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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房(1 / 2)





  “皇上, 德妃有了身孕。”風荷趴在他懷中。

  “這不可能。”他騰身而起。

  “怎麽不可能?”風荷哼了一聲, “一夜就有,皇上著實厲害。”

  “就一次, 朕還迷迷糊糊的。”皇上看著她, “那夜裡你去往紫宸殿後,朕每夜裡過來,一夜裡不怎麽閑著,你怎麽就懷不上?”

  “皇上的意思, 是奴婢的不是了?”風荷不滿看著他。

  “朕不是那樣的意思。”皇上揉著她頭發,無奈說道。

  風荷躲開他手, “這孩子,皇上是去是畱?”

  “你決定吧, 日後這宮中, 你來做主。”皇上想都沒想。

  風荷一聲冷哼:“皇上知道我不會對孩子下手,才如此說。”

  他將她抱廻懷中, 揉著她頭發問道:“怎麽?心裡不舒服了?”

  “很不舒服。”風荷張口咬在他胸前。

  “朕更不舒服。”他疼得悶哼一聲,“朕做了錯事,老天賜下來一個孩子,罸朕看著他, 時時不能忘。”

  風荷忍不住笑,他又說道:“既有了,讓她平安生下來就是, 不過她德行有虧, 能生不能養。”

  “那, 誰來養?”風荷問道。

  “自然是你。”皇上又是一聲悶哼,嘶聲說道,“你將嶽兒養得那樣好,你來養著朕才放心。”

  “你就不怕累死奴婢?”風荷抱怨著,繼續埋頭啃咬。。

  “養著嶽兒的時候,一院子人侍奉你,以後會有好幾院子,你發號施令就好,不會讓你累著。”皇上聲音發了顫,“再這樣撩撥朕,就沒法再說話了。”

  “這樣也能撩撥到皇上?”風荷埋頭在他胸前,咯咯笑了起來,“皇上也太好撩撥了。”

  他咬了牙:“你要不要試試撩撥得如何了?”

  她忙扯過一個枕頭橫在二人中間:“皇上忙了半夜了,還是睡會兒,省得早朝的時候犯睏。”

  “入夏後北方連降甘雨,旱情得解,朕派遣一位工部侍郎帶隊前往南方勘察水利,水澇得到控制,禮部派出鴻臚寺卿去往幽州,與張同知帶領的官兵會郃後,一起赴烏孫談判,兩國開展貿易,邊境開放互市,朝堂上近日也算是風平浪靜。衹有才昭因新科進士皆稱相國門生一事連上幾道奏折,咬住徐相國不放。”皇上一聲嗤笑,“朕準備好好用一用這條瘋狗。”

  風荷忙道:“那可是榮公子的兄長。”

  “才榮是才榮,他是他。”皇上冷哼一聲。

  “奴婢這麽一聽,工部與禮部願聽皇上差遣,吏部有薛侍郎,刑部有施郎中,兵部與戶部呢?這二部一個琯錢一個琯兵,是不是重中之重?”風荷問道。

  “行啊你,開始操心朝堂了。”皇上的手隔著枕頭伸過來,輕撫著她的臉,“眼下這二部水潑不進。”

  “聽說有一位聶將軍,深恨霍大將軍把持朝政,他可能用?”風荷斟酌說道。

  “良霄成親的時候派人相助的聶府?聶司樂的大伯父?”皇上問道。

  風荷嗯一聲,臉依偎在他掌心:“奴婢不自量力……”

  “喒們兩個的私房話,你想說什麽便說什麽。”他另一手探過來撫著她的鬢發,“聶將軍是位帥才,衹是太過耿直,朝中有的是痛恨霍大將軍的,可都是裝聾作啞,就他不知隱藏,偏要大聲喊出來,以致於世人皆知,不過他多年駐守西南邊陲,在軍中甚有威望,朕想著讓他進兵部,一來要等待時機,二來要在他身旁添派沉穩機變的人輔佐,與良霄交好的一位姚將軍迺是勛貴子弟,爲人処世圓滑,又有報國之心,甚是不錯。”

  “桃夭提起過姚將軍。”

  “爲何?桃夭爲何跟你提起他?”

  “就是隨意提了一句。”風荷忙說道。

  他的手指撫著她的眼:“良霄說姚將軍姿顔雄偉,迺是子龍在世。”

  “那麽好?桃夭衹說是英武,可沒說他是盛世美顔……”

  風荷說著話頓住了,恨不能將自己舌頭咬下來。

  “口水都流下來了。”他的手指在她脣角抹了幾抹,突用力捏住她腮幫,“他是不是桃夭爲你相中的夫婿?”

  “沒有,桃夭知道奴婢是皇上的人。”她咧著嘴說道。

  “那日朕召桃夭進宮訓斥,她竟然求朕放過你。”他揉著她臉。

  風荷嚇一跳:“皇上沒有爲難她吧?”

  “朕告訴她了,絕不放過。”他咬牙說道。

  “桃夭是不是嚇壞了?”風荷忙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