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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157章 取舍之道

  崔晋庭从李永楼手里借兵,一来是因为他混过三衙,对于京城的诸派人马,他对三衙禁军的人最知根知底;二来,他带来的人长途跋涉,已是强弩之末,急需好好休息;三来,有些事情,禁军方便,他不方便。他借李永楼的手,但也是送一场功劳给李永楼。

  李永楼大手一挥,先拨了五千兵马给他调用。

  崔晋庭将任务分派了下去,人手交给了副将,自己赶回了飞白楼。沐浴了之后,才去见瑶华。

  瑶华未想到他午膳时分还能赶回来,“吃了没有?”

  崔晋庭在她身边坐下,“昨天到现在,就喝了几口水。面圣的时候,肚子都咕咕叫。”

  瑶华又心疼又好笑,连忙让海安再准备些菜肴和主食上来,一边亲手给他擦拭头发。

  崔晋庭狼吞虎咽,总算把肚子填饱了。见瑶华坐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他,自己却没吃几口,“你怎么不吃?”

  瑶华给他倒了杯茶水漱口,“慈姑让我少吃多餐。我这会儿还不饿呢。”

  “真的?”

  “真的。”

  “那好。”崔晋庭一弯腰,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,“那你就陪着我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
  这个家伙!瑶华怕他孟浪,可还未开口提醒,崔晋庭就把她放在了床上,合衣在她身边躺倒,将脑袋往她颈侧一埋,磨蹭了两下,然后就听见轻微的鼾声了。

  瑶华望着他熟睡的侧颜不禁莞尔。不知凝视了他多久,瑶华抬手,搂住他的腰身,一起沉沉睡了过去。

  崔晋庭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。一睁开眼睛,就见瑶华正静静地凝视着他。

  似醒未醒,他仿佛又回到镇守边关时对她的日夜思念中,还有刚入京城收到“噩耗”时的痛彻心扉。不过幸好,她一切安好,安然地躺在自己的怀中。

  崔晋庭的视线从她的眼睛、经由她的鼻子,最后落在了瑶华的红唇上。

  他托住了瑶华的颈后,猛地贴了过去,吻住了瑶华的唇。他的动作激烈而凶猛,像风暴一样让瑶华猝不及防,瞬间就被他的热情全部吞噬了进去。

  瑶华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,崔晋庭越发紧迫地贴近她,手也不规矩了起来,可就在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腰腹的时候。崔晋庭猛地回过神来,略略退开了些。

  两人都心跳如鼓,气息不稳。

  崔晋庭贴在她耳边哑声问道,“什么时候才过三个月?”

  瑶华满脸通红,伸手狠掐了他一把,嗔道,“你都从哪儿打听来的?”一边挣脱他自顾起身。

  崔晋庭也不追她,翻个身,侧卧在床上,看着她穿衣的身影,一双瑞凤眼含情脉脉,风流带笑。

  “哦,对了。山阳郡主被李永楼抓住了。我在官家面前告了她一状,说她将你们抓住扣在那小院中,企图来逼我与她同流合污。她如今已经被关进了三衙的大牢,被大刑伺候,有她苦头吃了。”

  瑶华眨了眨眼睛,很想做出个无辜的表情,可到底还是笑了出来,“我就是想坑她一把,你还真能把这出戏给接上。”

  崔晋庭哼了一声,“她既然敢伸手,就得承担乱伸手的代价。”

  瑶华点点头,“放心。一早海安就跟我说了。我已经让他们统一口径,没事了。”

  崔晋庭又想起了瑶兰。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。瑶兰身为阮家妇,必然一同获罪。重则赐死,轻则贬入奴籍,此时跟瑶华说这些,也不过让瑶华平添心烦。

  “官家说要给我们赐个宅子,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。”

  瑶华给他倒了杯茶水递给他,调侃他,“那可恭喜你,终于得偿所愿了。”

  崔晋庭伸头凑在她的手边喝了两口,“同喜同喜。”

  瑶华对他的厚脸皮也是没办法,伸手刮了他的鼻尖,“坏蛋。”

  崔晋庭嘿嘿笑,凑过去在她脸颊轻轻一吻,然后跳下了床,开始换衣服,“这几日我有得忙呢,你好好休息,万事有我。”

  瑶华一边帮他整理衣服,一边点点头,“你回来了,我就安心了。”

  崔晋庭穿戴齐整,正准备离开,海安突然来报,“大人,钱大人派人送来了一封信。”

  “钱致芳?!”崔晋庭有些意外,接过信来一看,那信用火漆封口,信封上也没有写收信人的名字。他连忙拆开封口,一目十行地看完,然后不由叹了一口气。

  瑶华以为又出了什么意外,“出什么事了?”

  “钱致芳死了。”

  “啊?”她接过崔晋庭递过来的信。这封信是钱致芳的绝笔。他在信中道他自会了断,不会让崔晋庭和肖蘩易为难。只希望以此来保住身在老家的妻儿老小。而魏姨娘和他的次女如今已经“失足”跌落悬崖,在某处应该能寻到她们的尸身。

  崔晋庭皱了皱眉,“这个人……罢了,我去看看再说。”

  崔晋庭走后。

  瑶华将那封绝笔书又看了一遍,忍不住摇头叹气。

  尧恩来陪她说话,见她这副模样,“姐姐,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
  瑶华想了想,便将那封绝笔书递给了他。

  尧恩并不知道钱致芳的那些作为,“这个钱大人,那是他的亲骨肉,他到底为什么……”

  瑶华低声将那些隐秘都告诉了他。

  尧恩听完十分震惊,“我以为他,一直是朝中难得的清流……”

  瑶华用火折子点燃了那封信,“一入官场,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。官场之中,没那么多的非黑即白,更多的是那些在得失之中衡量取舍的人。钱致芳这些年虽然与阮家暗中勾搭,但是他的政绩不是假的;他虽对同僚暗中下手,可是庇护同僚的女儿也不是假的;他让魏姨娘给赵氏下药,但是最后他豁出去自己的爱妾的和次女的性命,尽量保全家人性命和前程也不是假的。像这样挣扎在欲望和良心之间、摇摆不定的人,何其之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