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他们这等境界，一言一行，甚至都和自己的剑道有关，更何况，这周围的一切，尽皆被剑道感染，更容易化成剑。

两人已经离开了岩地，在一处绿洲对抗，整片绿洲凹陷了下去，地下一道巨大的水流冲天而起，化作长河。

两座城池的战鼓不断，烽火点燃，化作一座座虚幻飘忽的神像，镇守城池。

一来为了提高士气，二来也是一种阵法，防止在此刻被人偷袭。

“恩？”

忽然，剑圣在和楚毅接触的一刹那，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。

同为剑道天才，他们两人交手的一刹那，就已经分清了境界的强弱。

剑圣清楚的感受到，对方的剑道，稳稳压住了自己，自己的剑道，似乎像是小孩看到了父母一样。

“这怎么可能！”

“我的剑道境界，明明比你要强悍。”

楚毅笑了笑：“你说的是数十年前的了吧，那个时候，我的剑道确实不如现在的你，可这数十年，不是只有你在进步。”

“论起剑道，你差远了！”

“我不信！”剑圣眼里露出疯狂之色，“纵使你境界比我强悍，但我的剑法、剑、剑招，都比你要强悍。”

“我会看破你的剑道境界，杀了你，而后完成大道！”

他呼啸成海，再度张口，又成剑山，山海为剑，碾压四方。

对此，楚毅只是回了一剑。

剑光越来越大，到了极致，猛然爆炸，宛如群星，每一缕剑光，都有各自的痕迹。

剑光之内，还有火焰在跳动着，这是楚毅利用最终之地魔王的功法，提炼出来的寂灭之火。

他的剑道，不只是剑道，千变万化，可和万物相融。

剑圣的瞳孔一凝，他的头发被削弱了一截，右脸出现一道血丝，紧接着，他的右肩衣服被撕裂，露出里面的护体铠甲。

铠甲崩裂，有一道深深的剑痕。

楚毅叹了口气，他承认，这世间的天才太多，不只他一个。

他固然剑道上超过了对方，但以对方在剑道上多年的摸索，也许只要看上一眼，就能知道问题所在。

果然，剑圣的表情越来越欣喜，甚至他刚才都不想躲避楚毅的攻击，要亲自体会楚毅的剑道。

于是，他悟了。

“我之前的猜想没有错，剑道要成大道，必须要融合其他的道，至少要上百条道，才能促进剑道成就大道！”

“我想到了，只是不敢在身上试验，放在了圣女的身上，没想到你竟然直接融合其他的道。”

“不得不说，这一点上，我输了。”剑圣脸上依然带着笑容。

只是，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庞大，到了最后，一颗颗沙子浮现在半空中，每一粒沙子，尽皆充满剑意。

“老实说，阎罗仙尊，我真不想要杀你，杀了你，这一条道上，我就太孤独了，没有你，甚至都没有现在的我。”

“可惜，你太强了，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，能够在你之前，让剑道破入至尊，所以我必须要先杀了你！”

“现在，已经有了大道的方向，你可以死了。”

剑圣的手掌，轻轻抚摸过诡异的龙剑。

咔嚓一声！

龙剑彻底舒展开来，如同血色的雷霆，划破虚空。

“剑名不败，取自于一条青龙的脊梁，而后又用诸多有真龙血脉生灵的血肉，锻造而成。”

“从未败过！”

“很抱歉，我也从来没败过。”楚毅手里的玄黄宝剑，发出玄黄之气。

“玄黄宝剑，我炎黄一族的族器，以天地玄黄之气铸造而成，以我炎黄一族数百万数千万的亡魂，锻造成的真灵。”

楚毅一字一顿道，“上穷碧落下黄泉，尽皆可斩。”

剑圣横握长剑，一剑扫出，一块块骨头里，青龙浮现，更有万龙咆哮。

剑罡光芒，照耀天际，引得整片荒漠都在震动。

楚毅同样一剑竖劈，如天上银河坠落。

两柄剑，抵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