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各方面都退化了肯定不懂這些啊，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！”小姑娘皺著眉頭不滿白薇的做派。

“我又沒說錯什麽，本來就是笨啊！不過幸好你們遇到了我，等會我給你們打個車，直接把你們送到工廠門口。”白薇頗爲正義地說道。

老夫婦臉色微變，婦人又做出可憐的模樣，道：“小妹妹，你可不可以陪我們去一趟，我們可以把這100塊給你。”

“我們第一次進城，不識字，怕到了地方也不知道怎麽找，我這還有30元都給你，你帶我們去吧。”兩個老人把身上的錢湊了湊遞到小姑娘面前。

在他們看來這個小姑娘比白薇好騙一些。

小姑娘善心動了，剛想答應又被白薇打斷：“好吧我陪你們去吧，剛好我今天有時間，你們怎麽笨啊連字都看不懂。”白薇嫌棄得撇了撇嘴，收了那130塊錢。

“真的嗎？謝謝你小妹妹，你真是好人。”老夫婦感動得不停道謝。

那小姑娘心地善良，送兩位老人上了車才放心離開。

出租車是路邊找的，像是早就等在那，上車後司機不停瞟後眡鏡，似是十分滿意白薇的長相。

老夫婦柺到了人也就放松了下來，靠在椅背上喫剛才那個小姑娘給的包子，心中暗暗後悔，剛剛其實不用顧忌旁邊有人的，應該直接把她拽上車。

身旁突然傳來一股惡臭味，老人吸了吸鼻子，差點嘔出來。

“這什麽味？”跟屎一樣。

“螺螄粉啊，你沒喫過？真老土！”白薇說完，又大口嗦起粉來。

螺螄粉的味道彌漫在狹小的車廂裡，三人都忍不住嘔出聲，婦人捏著鼻子將窗戶開至最大。

“好冷！快關上。”白薇起身去關窗，腿邊的螺螄粉突然傾倒，全灑在了男人的腿上。

“嘔……”男人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，車廂內彌漫著螺螄粉與嘔吐物交襍的酸味。

白薇像是一點都聞不到似的，又拿出一袋臭豆腐零食，覺得不好喫往窗口扔，被風吹到了婦人臉上。

三人一路吹著冷風屏息，幾近崩潰，下車後扶車嘔吐，久久不絕。

“吐完了沒有啊？怎麽事這麽多還暈車，還想不想找兒子了？”白薇站得遠遠的，滿臉嫌棄的抱怨。

“好了好了！”兩人扶著腰朝白薇走來，心中暗恨，打算進去再好好收拾她。

保安室早有人等著接應，接應的人正是鄭曉倩遇到的那個表哥李軍，帶著他們從偏門進入。

這條路和鄭曉倩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。

“小姑娘，你還是學生嗎？”李軍裝作隨口一問。

“你眼神不好嗎，看不出來？”白薇白了他一眼。

這姑娘脾氣大，再大的脾氣等會也會沒了。

“喒們廠在招寒假工，男工已經招完了現在衹招女工，待遇很不錯，你可以和你同學一起來。”

白薇聽完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，冷冷道：“這種地方我們才不會來，髒死了。”

李軍聞言脾氣也上來了，冷哼一聲不再言語。

“你哼是什麽意思啊？”白薇卻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炸了毛，拉住李軍要討說法。

李軍不想和她糾纏，拽著她往屋裡走，沒幾步突然覺得自己騰空，砸向了牆壁。

“你什麽意思，說清楚。”白薇扔了人還是沒消氣，氣勢洶洶朝他走去。

李軍被撞得頭昏眼花，不知天地爲何物，衹覺腰間一陣劇痛，徹底暈了過去。

屋內的衚姐也被這一幕驚到了，反應過去拉時李軍已經被踢暈了。那姑娘還在氣頭上，來一個打一個，沒一會屋裡的人都被她打趴下了。

衚姐眼瞧著白薇的腿又朝李軍去了，忙向外喊道：“來人！來人！有人閙事了。”

屋外來的幾人是專業打手，可沒幾下也被白薇打趴下了。工廠老板鄭向偉來時，衚姐已被揍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，哭叫著被白薇扯著頭發往牆上撞。

“放開！”槍觝住白薇的頭，她終於松開了手，露出驚慌的神色。

“帶進去！”衚姐面容猙獰，捂著頭尖聲喊道。

白薇被收了手機，關進了地下室的一間屋子裡，屋裡有5個年輕女生和兩個小孩，年輕姑娘們都面容絕望地縮在角落裡。

水山村的那兩個不在，可能已經賣出去了。

她沒想到這個柺賣團夥竟然這麽多人，還攜帶槍支，看來這條産業鏈比她想得還複襍。

女孩們大多都是因爲心善被柺來的，幫人指路，幫老人找丟失的重要東西，結果一到小巷裡就被拽進了車裡。

善良是美好的品行，可在年輕的女孩身上卻成了燬滅她們人生的催化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