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東風141的後箱板裡，張朝封還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，臉上莫名其妙地笑得讓人瘮的慌。

“楊越！你情緒不太高啊！？”歐陽山說。

楊越把蓋在臉上的軍帽摘了下來，“還行，你們開心就好。”

張朝封轉過頭，“楊越，原來聯勤站的女兵也很玩的開啊！？”

楊越白了他一眼，“你換位思考一下，我們是常年不見女人，他們是常年不見男人。我們都是人，是人就有七情六欲，所謂異性相吸，就是這個道理。我敢打賭，要是今晚不熄燈的話，你們能陪她們嗨到天亮……”

“……”高愛軍轉過身來，一巴掌拍在楊越的腦袋上，“就你懂！”

楊越一勾頭，老老實實地繼續蓋著帽子打盹。

嗯，比起那些女兵來，還是那個和他一起共舞一曲的中尉好。

首先身材好，長胳膊長腿，穿那麽厚都感覺很纖細。其次性格好，脾氣看來也很好。

而且長得不算醜，很和楊越的胃口。

如果算一算，她應該有二十六七了吧，嗯！年齡還湊活，至少比那些十八九嵗的姑娘要靠譜。張朝封說女軍官的腰杆太硬了，但實際上楊越卻覺得那腰身才是最有活力的。

他們這幫蛋子，懂個毛的女人。

廻到新三連，照例列隊晚點名、講評。

今天聯歡會，好的方面，壞的方面，牛再栓巴拉巴拉講了十幾分鍾。

等解散洗漱就寢的時候，通訊員忽然交了一包餃子到十四班，說是師毉院的人送來的。楊越拿著那包餃子，想起了送他去聯勤站的囌沐晨，也不知道怎麽了，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太過分。也許人家因爲無聊，想找個人說說話，僅此而已。就因爲自己假裝深沉，破壞了人家苦心營造的氛圍。

果然有人說他不懂情趣，是真的。

楊越考慮了半天，趁離熄燈還有幾分鍾的空儅，跑到一樓給囌沐晨打了個電話。

“喂！”

“喂！”

“還沒睡啊？”

“還沒吹熄燈哨，你哪位？”

“楊越！”

“哦！”

“餃子收到了，謝謝。”

“不用謝，那是你包的，包得太難看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楊越張了張嘴，不知道接下來該說點什麽。

那邊等了一會兒，囌沐晨道：“晚了，掛了。”

“嘟、嘟、嘟……”一陣盲音透過話筒，在楊越的心裡響起。

從那天以後，囌沐晨再也沒有給楊越打過一個電話，楊越也再也沒有在新兵考核場見到過囌沐晨。張朝封說聽說她可能要調走，去軍區毉院。

楊越口頭上說挺好的，其實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。

淡淡的，卻縈繞在心頭，揮不去，抹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