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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一章:楚安归来(1 / 2)

第二百一十一章:楚安归来

安月圣如愿以偿的吃到了“鸳鸯”,鸳鸯锅的鸳鸯。

光舒依旧坐在一旁看安月圣胡吃海喝,对!她还喝酒了,中原的剑南烧春。

“嘶!好辣啊!”安月圣喝了一盅酒,就辣的不行。

可这个鸳鸯锅更辣,嗯!另一边的骨头汤锅她不喜欢啊!她还是喜欢这个比较辣的川蜀味汤锅。

旁边吃饭的人,一个个的神情都很古怪。这父女二人也忒怪了吧?女儿吃肉喝酒,父亲在一旁看着?

陌缘君在三楼开了一条窗缝,看着下方的“父女”二人,他嘴角微勾起一丝笑弧道:“我就说,光舒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会知情为何物。”

这位可爱的小姑娘,也不知是光舒从哪里惹来的,看着很难缠啊!

嗯哼!不是他小瞧光舒,就这鬼灵精的丫头,光舒绝对拐不了她。

当然,光舒这样就差羽化成仙的人,也是不可能会做拐人的事。

楼下来了一个人,黑衣劲装,进门后,就直接走向了光舒他们那一桌,拱手低头道:“老爷,小姐,小的总算找到您二位了。”

“嗯,住处都安排好了吗?”安月圣一边吃着鸳鸯锅,一边喝着小酒,脸颊微微醉红,语气倒是很小大人。

“回小姐,住处早已安排好。”那个男子还真是尽责,扮演着一个仆人。

“好,那你去安排马车吧!”安月圣又喝了口酒,头晕晕的,飘飘然的,身上也暖烘烘的,也是蛮舒服的嘛!

“是,小姐。”对方行一礼,便转世向门口走去。

这两个贵客,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。

唉!也不知道风痕大人什么时候能抵达长安?

他有点怕,他们伺候不了这二位贵客。

光舒见她醉的都夹不住鸳鸯锅里的鸡肉了,他只得起身走过去坐下来,拿起另一双竹筷,夹了肉放在碗里,冷凉了再喂她吃。

这下,旁边吃饭的客人,觉得他们有点像父女了。

安月圣被光舒半抱着喂,她仰头看着他,小脸红扑扑的笑喊了一声:“爹爹,酒好喝,喝完暖烘烘的……一点都不冷了呢!呵呵,你要不要……也来点啊?”

光舒把她手里举着的酒盅取下来,低头见她红润润的小嘴微张,他以为她还要喝,便伸手把那杯酒灌到了她嘴里,见她呛着了,他又给他拍了拍背,顺了顺气。

“你不是人啊,这样虐待我……”安月圣一通火没发完,人就醉倒了。

光舒低头看着趴她膝上醉倒的小丫头,他依然淡定如常,伸手拿过一旁的小狐裘,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,抱起来就走了。

小二一见他们就这样走了,一时间,倒是不知道怎么收拾桌子了。这么多的宝石,卖了他十八辈子,他也赔不起啊!

“小亥,把那些收拾了,给人家送去。这顿饭,爷我请了。”陌缘君在三楼出现,依旧是红衣妖孽,羽扇风流。

“是,爷。”小二忙走过去,收拾了宝石,装在了小姑娘的绣花荷包里,疾步向门口跑去追人。

吃饭的客人都认识陌缘君,这位爷可好久没出现了。

似乎自从肖皇妃入狱,倾城月被封后,与肖皇妃结交的那群人,便渐渐的都消失不见了。

光舒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,如今有肖云滟的人接待他们了,吃住行,自然不必他们再发愁。

所以,这些冰冷的石头,在他眼里更是没用了。

那个赶车的男子,对于这样一包价值不菲的宝石,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。唉!还是等小姐酒醒后,再奉还给小姐吧!

永昌坊

这里的住宅还算不错,至少不会让光舒觉得委屈。

男子安排好他们二位贵客后,便自报了姓名道:“在下顼善,乃风痕大人派来照顾二位贵客的。”

“嗯。”光舒从来都是疏离淡冷,沉默寡言的。

顼善见光舒不喜欢与陌生人多言,他便拱手告退了。

安月圣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正香,喝了酒,她一点都不觉得冷,反而有点热。

光舒去一旁盆架的脸盆里拧了条湿帕子,走回来坐在床边,为安月圣擦了脸和手,又为安月圣脱了外面的兔绒小夹袄和鞋袜,拉上被子为她盖好,这才起身出去。

顼善一直在外面伺候着,见光舒出来,他便把一张丝绢地图递给了他,垂眸解释道:“这是风痕大人吩咐的,您到来之后,便依照地图去青华山的翠微宫,一见我家主子。”

光舒伸手接过那块素白丝绢,抬眸冷然的望着顼善道:“安月圣的仆人在后还没到,你这几日留意下。”

“贵客放心,小的会安排人守着南方三个城门,定然把他们一并接过来。”顼善之前就奇怪,怎么光舒会带个孩子上路,原来,这孩子身边还带着人,只不过,他们没有光舒的速度快,才会要过几日才到。

这样一想,他心中对光舒可是肃然起敬了。

这人到底武功多高,才能把他们风痕大人甩了这么远啊?

光舒拿着地图离开了这座小院,出了金昌坊范围。

当他进入东市范围后,便已被很多人盯上。

虽然天圣教的巫神光舒鲜少露面,中原能认出他的人也不多,可一直让人盯着青华山动静的宫明羽,却是把光舒此人的特征打探的清清楚楚。

紫衣飘逸,斗篷披身,银面具,断魂铃,神秘幽魅,如神似魔。

光舒知道有人跟踪他,可他却一点不在乎,出了长安后,他身影忽隐忽现,在风雪中缥缈如烟,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。

跟踪他的人,对于这种诡异的现象,他们全都是吃惊不已,心生恐惧。

“他当真是……是人吗?”一个人显然吓傻了,人怎么能有这么飘忽鬼魅的轻功?

另一个同伴,也吃惊的无法言语。这样厉害的人出手,皇上还有可能赢这一局吗?

茫茫风雪,纷纷洒洒,银白了天地。

光舒一路毫无阻碍的上了青华山,准确无误的寻到了翠微宫,神出鬼没点进了去,毫无征兆的倏然出现在了含风殿门外。

“什么人?”悠悠和闲闲已经亮出了兵器,四周也已跳出来,包围了来人。

“光……舒?”虽然是初次见面,可肖云滟就是一眼认出了对方,一双冷漠无情的眸子,一身如神似魔的清冷气质。

如此的独特,除了那位神秘莫测的巫神大人,还能有谁?

光舒身影一闪,便进了殿内,出现在了他们夫妻对面的凳子上。

肖云滟对于光舒这般漂亮的伸手,她很捧场的鼓掌赞道:“真是神乎其技啊!”

光舒只淡冷的看了肖云滟一眼,便转头看向宫景曜,淡冷道了句:“多年不见,你已不负少年风采。”

宫景曜一手搂着肖云滟,望向光舒淡笑道:“我多年被囚禁,菱角自然已全被磨平。倒是你,十年如一,不曾有过丝毫改变。”

肖云滟在一旁听了会儿,伸手指指他们,皱眉疑道:“你们……早就认识了?”

宫景曜淡笑不变的望着光舒,语气里隐带杀气道:“当年少年巫神一出手,便折损了我一千精兵,此仇此恨,如何能忘?”

光舒眸光冷漠依旧的望着他,情绪不见丝毫起伏,轻启唇道:“战争由你们挑起,一千条人命,只是你们该付出的代价。”

宫景曜笑而不语的看向光舒,或许,他们都错了,光舒不是没有变,只是变化不大罢了。

肖云滟打断了他们男人间的暗战,看向光舒问道:“月牙儿,在天圣教一切可好?”

光舒看向她,轻点了下头,没有打算和她说话。

肖云滟见光舒居然不屑和她说一句话,她心里窜起一簇火苗,没好气瞪他一眼,转头看向宫景曜,一脸哀怨道:“我就这么讨人厌吗?”

“没有,你很可爱。”宫景曜这边温柔宠溺的哄着他家爱妻,另一边又打出一掌,教训那个不会说话,惹人生气的巫神大人。

光舒一点没躲,伸手与宫景曜对了一掌,他眼中神色微变,看向宫景曜直言道:“你伤的很重,除非你师父卿真人复活,否则,你此生,再无可能恢复全盛时期。”

“这事我早知,不劳巫神大人费心。”宫景曜淡然收回了手,他们都没有伤彼此之意,只是互相试探一下对方进没进步罢了。

嗯!光舒这些年来的确进步很大,可见是不曾偷懒过的。

光舒看向宫景曜怀里蹬着他的女子,他直言不讳道:“亲近女色,对修炼无益。”

靠!肖云滟又想爆粗口骂人了。这什么人啊?存心来找她麻烦的吗?

宫景曜一边安抚着肖云滟,一边又看向光舒,勾唇笑说道:“你不曾亲近过女子,又怎知男欢女爱,是胜过孤寡修炼的呢?光舒啊光舒,你又不准备修仙得道,何苦这般清心寡欲,不知人间极乐多销魂呢?”

光舒眸光依旧冷漠的不见丝毫情绪波动,对于宫景曜这些挑衅意味十足的话,他一点不在乎,更不会为此动一丝怒气。

肖云滟觉得这人真是太无趣了,她懒得陪宫景曜一起逗他了,而是伸手一拍桌子,直接问道:“媚心术这玩意儿,你能对付吗?”

“因深浅而定。”光舒给了一个不明确的答案,只因,这事乃因人而异。

肖云滟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,这样的答案,和没说有什么分别?

宫景曜倒是没觉得光舒这话有什么问题,他看向他又一问:“如果对方有西域妖人七成的功力,你可有把握破邪正道?”

“七成?”光舒看向他,淡冷的问了句:“谁人有西域妖人七成的功力?”

肖云滟抬手扶额,这位巫神大人会不会太过于认真了?他难道就没听出来,她家这口子,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吗?

宫景曜早习惯这样直来直往不会转弯的光舒了,他看着他,很认真的回答道:“如今,那个人还没出现。不过,我想最大估量下,如果对方有西域妖人七成的功力,你是否能降得住对方?”

“七成功力……应该差不多。”光舒第一次犯迟疑,因为他没和西域妖人交过手,也不知对方的媚心术,到底有多厉害。

肖云滟觉得这人是请错了,就光舒这样不谙世事的小白兔,当真不会被人忽悠的卖了吗?

光舒看向对他一脸十分不信任的女人,启唇淡冷道:“我不会被迷心,被迷的只是你们。”

靠!肖云滟真要压不住蹭蹭往上窜的怒火了。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?他这句话的潜意词,就是说他们都是脑残,就他一个是聪明人是吧?

宫景曜抱着她,温柔的安抚她道:“咱是大度的人,不和他计较。”

光舒就是个不谙世事的人,和他讲道理,他要么不理你走人,要么……或许他会下毒毒哑你。

这样两个结果,都是对他们不利的。

风雨无阻,一日三请脉的湪诗公子又来了。

肖云滟一瞧见冒着风雪到来的湪诗,呃?脸色是被冻青的吧?

湪诗没好气翻个白眼,把手里的伞递给了悠悠,解下的斗篷递给了闲闲,他提着百宝箱抬脚走进去。看也没看忽然多的那个人一眼,走过去落座,打开箱子,取出脉枕,抬眸看向她这位气色红润的师嫂,暗咬了咬牙。这都没什么事,为什么还让他一日三顿饭,从不许落下一次的来请平安脉啊?

难道他黑心的师兄,就没看到外面的鹅毛大雪吗?

肖云滟伸手放在脉枕上,看了眼搭在她手臂上的丝帕,便问湪诗道:“这孩子都快三个月了,我怎么还吐?”

“害喜一般会三个月后好转,你这才两个多月,还早着呢!”湪诗面无表情道。

他是一个神医,不是稳婆或奶妈,她能不能别总问他这些问题?

光舒打量了肖云滟几眼,然后开口道:“害喜可以治。”

“嗯?可以治?”肖云滟眼底瞬间闪现光亮,忽然觉得,光舒这人,或许也能可爱一下的啊!

湪诗挑眉看向这个大言不惭的怪人,害喜都能治?兄台,大雪天风大,小心闪了舌头啊。

光舒不善言辞,也寡言少语不喜欢说话。就算他知道怎么缓解害喜情况,他也不会与她多言。

他出来有一会了,该回去看看安月圣醒了没有了。

“喂,光舒,你把法子写下来给我啊!”肖云滟在光舒身后喊了声,可这人怎么回事?又没狼在屁股后面追他,他走这么急做什么?

“光舒带了个孩子来中原,乃天圣教未来的圣女。”宫景曜一直和风痕有传信,在三日前,风痕飞鸽传书回来,说光舒非常在乎那个名安月圣的小女孩儿。

“那个安月圣?”肖云滟转头看向他,对于安月圣这个小姑娘,她略有耳闻,是个不好应付的鬼灵精。

湪诗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,他现在,最不想看到的,就是他们这对黑心夫妻。

呼!天太冷了,他还是回去煮点补汤,喝了赶紧钻被窝御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