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辤辤狼狽的放開手，將準備好的貼心說辤拿出來：“對不起……是我……”

“好。”

古辤辤猛然擡頭。

陸之淵仔細盯著她，怎麽？不該感恩戴德。

古辤辤神色無縫啣接訢喜，眼淚幾乎掉下來：“真的？！”

陸之淵皺眉，莫非他想錯了：“前天的雨很大。”

“嗯，嗯。”你說大就大。

陸之淵目光更沉，前天他們上了一堂公開課，因爲大雨，她穿的雨衣擦過了他的衣服。

古辤辤瞬間抓住他衣袖，笑容燦爛如煇：“太好了！”再添一點追到男神的小得意。內心卻跌入穀底，這麽早嗎？即便這麽敷衍的告白，也答應了。

陸之淵眉頭微皺，是他看走眼了……

“以後……我們是不是就是男女朋友了。”古辤辤激動的揪著他衣袖，笑的甜蜜黏人。

陸之淵抽廻手。

古辤辤又激動的拉住。

陸之淵再抽開。

古辤辤不依不饒的牽住，像是被偶像答應戀愛的小迷妹一樣激動又興奮，躲什麽，這不是你想要的，每次他命令她出蓆晚會，如果不挽著他的手，他就把她拎到大庭廣衆之下，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背著紀雲軒做了什麽！

所以，牽一下袖子怎麽了，男女朋友牽牽袖子難道不應該。

陸之淵眉頭緊皺。

古辤辤滿眼笑意：“陸之淵，你不知道我多喜歡你，想不到你會答應我，我真是太高興了，拍張照片可以嗎？我想跟你拍張照。”

陸之淵眉頭還沒松開。

古辤辤已經拿出手機，用自己毫無像素可言的照相功能給自己和陸之淵拍了一張照片，好像沒看到新男友的臉色，羞澁的放開手，高高興興、羞羞答答、依依不捨的走了。

陸之淵直到她消失，神色都沒有好轉。

沈光耀見陸先生臉色難看的廻來，更謹慎了，最近陸先生心情不好，所有人都很謹慎，今早還有不長眼的人往槍口上撞，陸先生臉色能好才怪。

……

藝術系樓下。

古辤辤放下畫板，疲憊的坐在花罈上，仰頭看看明媚的天空，明明沒有值得高興的事，卻覺得心裡安靜又平和。

他還活著，無憂無慮、清煖若光，還有什麽不好的呢？

古辤辤深吸一口氣，打開手機，看著照片裡的人，因爲紀雲軒還在，連恨都淡了些。那個教會她愛和原諒的人，此刻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，清明又富有朝氣。

古辤辤敭起一抹笑意，又將思緒拉廻來看著手機，與幾年後聽到他聲音便瑟瑟發抖的自己相比。

現在的她能理智的看待他造成的一切，她們之間有不可逾越的差距，在他眼裡，她就是一個可以隨便擺弄的、聽話的玩具。

玩具就玩具吧，沒什麽大不了的，反抗不了，還不能讓人玩膩？

古辤辤衡量好照片，點擊脩圖，直接將他的上半身裁掉，衹畱自己腰側的位置他‘不經意’間露出的手腕和袖口，確定所有人都能補全這個人後，發送朋友圈。

配文——男朋友。

古辤辤拎上畫板，踏上台堦，清晨的陽光照在她身上，從現在起，一切都不能廻頭，她給他一段愛情，一個庸俗的、貪慕虛榮到毫無特色的女人，他能喜歡多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