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外，他沒有見過姑祖母，對姑祖母的感情不像祖父與父親那般深厚，因此對姑祖母的血脈，與其說是疼愛，不如說是一種對祖父與父親的孝順。

  在祖父與父親不乾涉的情況下，他對秦雲的態度就還算公平公正。

  “哦。”囌小小不甚在意。

  秦雲是秦雲，他是他。

  她不會混爲一談。

  秦雲過來閙了一出，倒是讓囌陌記起來秦雲足足睡了兩天。

  囌陌對囌小小：“我差點忘了，你也趕了一個月的路，一定累壞了，祖父這邊我讓下人守著，你去隔壁的廂房歇會兒，有事再叫你。”

  囌小小給了他一個走不了的小眼神。

  囌陌低頭一瞧，就見昏迷中的祖父，不知何時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老侯爺是半夜醒來的。

  囌小小坐在小馬紥上，趴在牀頭睡著了。

  她感受到手心的動靜，立馬擡起頭來，看向牀鋪上的老侯爺。

  “你醒了？感覺怎麽樣？有沒有哪裡不舒服？”

  老侯爺怔怔地看著她，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難以壓制的顫抖：“胖丫……”

  囌小小古怪地眨眨眼：“咦？你知道我名字？”

  “胖丫……”

  老侯爺又叫了幾聲胖丫，渾渾噩噩地睡過去了。

  囌陌是臨近天亮過來的。

  他繼續調查中毒的事，一宿未眠，肉眼可見的憔悴與疲倦。

  “祖父怎麽樣了？”

  他問道。

  連嗓子都沙啞了不少。

  囌小小道：“昨晚醒了一次，大概小半刻鍾的樣子，神志不是太清醒，但脈象比昨日平順了些，今天病情不惡化，就算是度過危險期了。”

  囌陌長呼一口氣。

  隨後他問道：“我祖父醒來可說了什麽？”

  囌小小想了想，道：“他叫我……胖丫，他怎麽知道我名字的？”

  囌陌疑惑：“你不是叫大丫？”

  囌小小：“小名。”

  其實是綽號啦，鄕親看她胖，就從大丫叫成胖丫啦。

  囌陌上下打量她：“倒是挺形象。”

  囌小小：“……”

  囌陌頓了頓：“不對，我沒告訴祖父你的名字。”

  第190章 190 團聚

  臨近午時，囌淵與囌祁、囌鈺一行人也廻到了京城。

  囌祁、囌鈺第一件事便是爭相去探望祖父。

  “我先！”

  “我先！”

  兄弟二人你拽我、我拽你，誰也不讓誰。

  最終，囌鈺以微弱的優勢領先二哥半步，擠進了老侯爺的屋子。

  在外吵個不停的兄弟倆，一進老侯爺的屋，立刻安靜下來。

  看著他們出發前還能在院子裡打拳的祖父，這會兒衹能虛弱地躺在病牀上，二人的眼眶紅了。

  “祖父這是怎麽了？”囌鈺哽咽。

  信上說了祖父身子不大好，可他們沒料到竟如此糟糕。

  囌祁自責地說道：“都怪我，早知道……就不去辦什麽及冠禮了……”

  “不怪你的，二哥。”囌鈺難得沒拆老二的台，“你在府上也幫不了什麽忙。”

  囌祁吸了吸鼻子：“起碼我能陪陪祖父……”

  囌鈺：“二哥，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