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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级独家暖宠通缉令第74节(1 / 2)





  顾诺贤今天开了辆布加迪,他打开车窗,两人并排坐在车内,任由微风拂过脸颊。白桦林树干修长笔直,翠绿的叶子点缀在高空,看上去绿意盎然。

  纪若摘掉墨镜,她仰头望了眼高耸入云的白桦树,忽然开口对身旁男人说道:“我想吃冰激凌。”

  顾诺贤听言,脑子里一瞬间涌出许多记忆深处里的东西,他仍记得,小时候每天放学回家,他都要买两支冰激凌。一支给雅若,一支自己吃,那时候真好,两小无猜岁月美好,小小的世界里远没有这么多的复杂跟算计。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车子又开了一段距离,然后在一家便利店门前停下。顾诺贤亲自下车,选了两支盒装冰激凌。

  一份是草莓口味,一份是抹茶口味。顾诺贤坐回车里,将抹茶口味的那支冰激凌递给纪若,纪若冷脸浮上笑意,她打开盖子,随口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抹茶口味的?”

  顾诺贤掀盖子的手一顿,他看着手中的冰激凌盒子,兀自笑了。“我一直都记得。”他记得他喜欢吃抹茶口味的蛋糕跟冰激凌,喜欢吃切成方块形的橙子,喜欢吃用圆勺子挖成球的冰冻西瓜,她还喜欢在过马路的时候嚷一句:“啊,过河去!”

  …

  他仍旧记得纪若许多习惯,他熟悉她,比纪若自己还要熟悉自己。

  纪若闻言,嘴角笑意越发迷人。她舀了勺冰激凌,吃了下去,意犹未尽,“天开始热了,要是每天都能吃到抹茶味的冰激凌,那人生就完美无缺了。”

  她无意间的一声感慨,顾诺贤却用心记下了。从此以后,每一天纪若都能吃到一支美味的抹茶味冰激凌。若是来了月事,冰激凌便换成moon—house家的抹茶蛋糕。

  后来这件事,被纪若写入自传书《二十三年的痛与爱》里面,书里面,她这么记载着:

  顾先生问我,是从何时开始对他真正动心的。

  不是在他帮我摆平困扰的时候,也不是他送我倾城珍宝的时候,亦不是他拥我入怀,在夜晚呼唤我姓名的时候,而是在那一个初夏的中午。

  我无意间说出口的话,叫他记在了心里最深处。在那之后无数个炎热的午后,抹茶冰激凌总能带给我最纯粹的感动。

  他总是记得我说过的每句话,那时我便在想,这样的一个人,我不好好去爱他,天理不容。

  *

  顾诺贤三两口吃完冰激凌,这才开车飞速赶去片场。纪若在一旁慢悠悠吃着冰激凌,时不时拿余光瞥顾诺贤。

  一个人悄悄打量,一个人目视前方,就这么行驶了一路。

  “前面再转两个路口就到了。”

  “今天拍的是什么内容?”前方有一个红绿灯,顾诺贤忽然起了兴致,他想下车跟纪若一起过一次马路。纪若噗呲笑出声,顾诺贤看向她,挑起眉梢。“笑什么?”

  纪若越笑越夸张,顾诺贤一头雾水,只拿宠溺目光看着她。

  “你知道前方是有名的红灯区吧?”

  “这跟你拍戏有什么关系?”顾诺贤知道前方是一条酒吧街,而且是消费高档,却很混乱的那种。联想到纪若刚才的反应,顾诺贤目光倏然变得冷冽起来,“你要去那种地方拍戏?”

  纪若止住了笑,点头。“嗯,我今天要拍的是捉奸戏份。”纪若右手捂着嘴,笑的脸都抽搐了,“我今天要拍的捉奸戏那叫一个精彩啊,我要先出轨林翡彤,然后在跟林翡彤衣衫不整的情况下被吴樾捉奸。你知道被捉奸时,我要穿什么衣服吗?”

  顾诺贤开始黑了脸,不答话。

  “比基尼啊!”纪若这话一出,车子里顿时布满寒冰。

  身旁人,脸黑得像块碳,室内气温骤降,车子也停在了马路边上不再前进。纪若屏住呼吸坐在车椅上,顾诺贤要爆发了,她可不敢再吱声了。

  “你确定,你要穿比基尼?”顾诺贤手搭在方向盘上,看着纪若的眼,火光跳跃得厉害。

  纪若吞了口唾沫,很没骨气地摇头。“你听错了。”

  顾诺贤盯着她,直到快要将她身上盯出个窟窿,他这才松了口气。“没事,你大可以违背协议。”他脸上忧郁消散,俊脸突然放晴。

  纪若略诧异,“你不生气?”这跟她想的不一样,按理说,顾诺贤应该发怒才是啊。

  顾诺贤很优雅地摇头,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,下车前,丢给她一句:“晚上回家了,别忘了洗干净躺在床上,我不把你伺候爽了,咱俩没完!”

  纪若一脸扭曲,这才想起违背协议内容是有惩罚的。

  副驾驶车门被顾诺贤打开,纪若看着他,“干嘛?”忽然在这里放她下车,难道是恼羞成怒?“啧!”顾诺贤弯身,将她胸前的安全带解开,拉着她下车。

  “剩下这段路,我陪你步行。”

  纪若被他牵着手,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。巧遇红灯,两人站在马路这边等候。他们紧牵着手,跟一般情侣夫妻无异。

  好几个年轻人站在两人周围,一个劲地看纪若,奈何旁边男人气势太强大,都不敢靠近。加之纪若又戴着墨镜,他们也不确定是不是认对了人,就只能远远看着,偷偷在背后拍个照啥的。

  忽然,绿灯亮起,顾诺贤抬起步子朝斑马线踏去,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。

  “啊,过河去!”

  忽然,身旁女孩高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,踏着步子跟顾诺贤一起过马路。

  再次听到暌违近二十年的话,顾诺贤鼻头一酸,差点当场落泪。他不是轻易洒泪的人,他甚至看不起爱哭的人,但他此刻,差点崩溃了。

  他牵着纪若的手加了几分力气,纪若感到手有些闷疼,她扭头看顾诺贤。顾诺贤沉着脸,视线看着前方,神色看上去并无异常。若非握着她手的力道不正常,纪若还真以为他没有事。

  “你怎么了?”纪若靠近他些,关心问道。

  顾诺贤摇头,不说话。他怕一说话,好不容易止住的情绪会再度崩溃。他不想说,纪若也不想深究,她手指回握住顾诺贤的手指,无声给他安慰。

  过了马路,又走了一段距离,眼见酒吧街到了,顾诺贤也不好再陪着她了。

  “就到这里,我看着你进去。”

  顾诺贤已经恢复如常,他双手插在兜里,目光却很冷冽。纪若说了声再见就走了,顾诺贤望着她果决的背影,有些愠怒,“纪若。”他果然是忍不住。

  背对他的纪若勾起唇角,笑的狡黠。“怎么了?”她扭过脑袋,笑意早已收敛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