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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节(1 / 2)





  她笑,一副很有兴致的模样:“哦,陆大夫,继续。”

  他手里也转着笔,很是放松:“你的过往我基本都知道,不存在精神刺激也不存在心理阴影,我认为是你的性格造成的,什么叫不良性格呢,举个例子来说,自卑,敏感……”

  她扬眉:“我不自卑,也不敏感。”

  陆斯文:“多疑,对人或者对自己都没有信心。”

  她笑笑:“我不多疑,对人看得很准,对自己也很有信心。”

  陆斯文:“还有一种,就是偏于主观,好胜心切,掌控欲强,因而易于导致对生活事件的弛张调节障碍,使大脑长期处于持续性紧张而发病,轻者注意力难于集中,失眠,记忆不佳,对刺激过度敏感,如对声,光刺激或细微的躯体不适特别敏感,重者陷入自我无法自拔。”

  他一直盯着她的脸。

  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,只不过这次没有打断他。

  等他说完了,她才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,低头翻了一下,摸出一个漫画的小本本来,递到了陆斯文的面前。她双手捧着,十几年了,书页已经略微泛黄了。

  裴深情站了起来:“陆大夫,我找到了十三年前为你画的漫画本,送给你,能请你吃个饭吗?”

  她忍着笑意,看着他扬着眉。

  康岱抚额,立即上前:“深情,你答应我了的,今天我们来,是来看病的。”

  他来拉她的胳膊,她却已经夹住了公文包,拿出了餐厅的名片放在了桌子上面:“不,我没有病看什么病,我是来约陆大夫的,如果可以,今天晚上八点,我请客。”

  说着,她抬腕看了眼手表,看着陆斯文笑意浅浅:“现在我得去上班了,咱们晚上见,好吗?”

  两条蓬松的麻花辫,俏皮得很。

  陆斯文这么多年,也只拒绝过她一次,他也奇怪,为什么很多人都抗拒不了她的期许,包括他自己,含笑点头,他把病历本放了一边,手上的笔也放回了白大褂口袋:“好,那晚上见。”

  他还配合她,康岱真想吐脏话了!

  裴深情摆了下手,转身就走,他好容易劝了她来看病的,怎能轻易放弃,连忙跟上她脚步。

  二人一前一后出门,在关门的一瞬间还能听见他扬起的声调。

  “深情!”

  陆斯文的转椅飞快转了一圈,他长长叹了口气,突然打了个响指:“看吧,比起你,她似乎更喜欢我。”

  他话音刚落,内室的白帘子被人掀开,年轻的男人两步走了出来,内室里二十几度室温,他西服挂在手臂上,胸前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。

  沈铎面若冰霜,只是往前走。

  陆斯文摸了摸鼻尖:“要不要看看她的病历,嗯?”

  人已经到了门前了,沈铎手握上拉手,俊脸上终于多了一丝不耐:“不需要,什么病我都能给她治好。”

  说着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周末终于要过去了,周五她一点多就放学,带她写作业,复习,上音标课,晚上回来继续作业,周六舞蹈,书法,国画,英语,所以,每周的周五到周日我都觉得我会崩溃,每一样都得参与陪伴,回来都有作业共同完成,周一是我回血期,暂时晚上六点左右更新,等v了以后连更三章,时间将会改为上午。

  你的温度

  第十五章

  长廊上,清脆的高跟鞋声,哒哒的响着。

  康柔手里还抱着一本文件夹,她走得飞快,贴身的女士西服随着她的动作勾勒出女人特有的身形。

  k大厦12楼最里侧的一个办公室门前,她站住了,腾出一只手来狠狠把门推开,怒气在咣的一声中宣泄,她平时喜欢微笑的脸,此时有点扭曲。

  办公室内,新调动上来的男助理立即上前拦住了她:“sorry……”

  她杏目圆瞪,勉强控制着怒气,没有尖叫起来:“你是新调上来的吧,没有见过我吗?我是沈总身边的特助。”

  男助理仍旧微笑着:“抱歉,从今天起沈总的特助是我。”

  沈铎正开着电脑,和m国专家连线,抬眼看了他们一眼:“让她进来,你们先交接工作。”

  说完,立即又转换英文。

  他今天只是简单咨询了下,关于裴深情的病情。

  十分钟后,连线结束。

  沈铎单手抚额,合上了电脑。

  康柔放下了文件夹,这才走了过来:“沈铎,你什么意思,调动工作之前,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,我是你的特助,你不能就这样把我调走。”

  沈铎眉峰微扬,似漫不经心地:“当年去m国的资助之恩,五年时间,已加倍奉还,”

  康柔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:“沈铎,我们之间,你不能用我爸资助你的时间来衡量,你亲口允诺过,我们是朋友,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,那么做朋友总可以的吧,你不能这样对我,公私不分也不是你的性格。”

  沈铎俩指敲在了桌面:“是你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,我说过你不要接近我妈,工作之外也不要联系,我们关系特殊,有没有超出朋友的尺度,你心里应该很清楚。”

  康柔眼圈顿红,一行清泪顺着脸庞落了下来:“我以为、我以为我和别人不一样,这几年我知道你一直有联系深情姐,但是五年了,你写给她的邮件,她从未看过,回国之前你的电话,你的信你所有的联系,她都从未回应过,我想你是和我一样了解她的,她又交了男朋友,她也不会和前任纠缠不清,也包括你,你知道的吧?嗯?一直等着你的,只有我,我也等得很累……”

  男特助回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,沈铎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:“我想我很早就和你说清楚了,现在不必复述,希望你能平复好心情做好交接工作。”

  她知道他最讨厌女人的眼泪,也是扬起脸来,左右各抹了一把:“工作只是拿出来搪塞我的借口,调走之前我能不能最后问你一遍,沈铎,把我调走的原因究竟是什么,希望你如实告知。”

  沈铎平静地看着她:“我与你父亲有过五年之约,如今已经到期,我身边不能留任何一个女人存在,否则绝无接近深情的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