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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节(1 / 2)





  ……等一下,这条街,似乎是长沛路?

  *****

  大年初八,司春女神的温柔初现端倪,冬日的裙袂已经难以捕捉。

  而lux基地里,一片鬼哭狼嚎。

  “为什么一开工就要把训练赛排这么满啊!”千里迢迢回到基地的妖皇顶着一头崭新的亚麻绿毛哀嚎着,“我过年胖了十三斤,还打算这几天去健身房练回来啊!”

  舒迦捧着小本子写写画画,一边无奈摇头,一边充耳不闻:“别叫了,这是你们经理越总和教练虎哥达成的共识。”

  “我们年前六连胜!六连!试问lpl还有哪个队伍能六连!”

  “那也不是你们拒绝训练赛的理由。”舒迦一步步后撤到门口,以便安全逃离修罗场,“你们敢肯定接下来两轮比赛也全胜?”

  就在这时,她五厘米高的小粗跟踩上了一片柔软的触感。

  “嘶——”骆知简被貂毛围裹的大脚趾一点点地晕染成紫红色,几乎疼到昏厥,“太狠了!舒迦你太狠了!你这算蓄意报复吗?”

  舒迦也顾不上尴尬,忙把骆知简搀扶到客厅沙发上,手忙脚乱地找着冰袋和活血化瘀的药膏。然而,基地厨房和医疗箱大半个月无人问津,必备的药品都已经空空如也。

  “你等我一下!”舒迦大衣也忘了穿,抓起钱包就往外跑,“我马上把药买回来,这之前你别乱动,知不知道?”

  说罢,风一般地窜了出去。

  所幸小区里的药店已经恢复营业,她随意将所有合适的药膏码进怀里,又捡了一大包冰袋,丢下几张百元大钞就往回跑。

  距离基地别墅还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,一阵尖锐的争吵刺透她的耳膜。

  “不孝子!我们是你亲爸亲妈!有你这么对亲爸亲妈的吗?”

  “这里这么多人看着,你也别丢脸了,出来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
  “不叫我们就算了,连起个身都不愿意?哟,架子可真大。”

  好熟悉的声音。

  就像沉船的石锚砸进了荒凉大海,激起一波又一波浪花。

  手臂一点点收紧,怀中的冰袋被怒火的温度灼烧到融化,舒迦徐徐挪动脚步,迟迟不愿亲眼目睹这样诛心的画面。

  ——人群之中,骆齐丰和孙芳穿着崭新而昂贵的新衣,颐指气使。

  而他们言语中那个“不孝子”,正半倚着沙发,想要起身,却又疼痛难忍。拼尽全力支撑起半个身子的右手还在坚持,却因为那几句锥心刺骨的话而停在原地,忘记松懈,因而渐渐抽搐。

  他看向亲生父母的目光中,有难以置信,有寸进尺退,也有悼心失图。那双明亮的眼眸孤零零地睁着,暌隔许久的回忆在空洞里流转。

  骆齐丰安抚着妻子激动的情绪,假正经地朝看似管理者的阿越解释:“我们是知简的亲生父母,他离家出走好多年了,我们一直在找他。最近来海市才知道原来他在你们这里工作,所以特地来看看他。”

  “是吗?”阿越和骆知简同吃同住近七年,尽管不了解他,却也不相信眼前二人的疯言疯语,“可是想找骆爷挺简单的啊,网上随便一搜他的名字就有上亿条结果啊。”

  噗。一旁静观其变的吃瓜队友们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。

  骆齐丰涨红了脸,只能继续圆下去:“我们夫妻二人没什么文化,也不懂网络,要不是昨天在一家网吧门口看到海报,真不知道他就在这里。”

  “哦……”阿越的目光指向二人不善的脸庞,“为人父母,看到儿子平安就好了,您二位走好。”

  一旁的萌王已经躲进训练室里狂笑了。

  孙芳感受到这里对他们的排斥与恶意,一把推开骆齐丰,指着骆知简破口大骂:“说什么多干什么?你这个不孝子赶紧给我滚出来!你知不知道当年你从厂里跑掉我们损失了多少东西?!你那些工钱那个姓常的都捏在手上,你跑了他还反过来讹我们一笔!我们为了送你哥去京大费了多大力你知不知道?!还说什么你比你哥聪明,你比你哥聪明你怎么不去考个京大?就一个破打游戏的,有什么出息!”

  最初,舒迦希望骆知简的父母看见他发光的一面,弥补那些姗姗来迟的温暖。

  后来,舒迦希望骆知简和他们形同陌路,只要送这一家人离开海市,就再无后顾之忧。

  可现在,舒迦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,世界上竟有这样吃不下敬酒的人。

  叩叩——她敲了敲敞开的大门,优雅地越过二人惊愕的眼神,蹲在骆知简的身旁取出一盒药膏。

  默默无言地敷好药膏,又用冰袋捂好,舒迦仿佛才意识到屋内不同寻常的氛围一般,看向骆齐丰和孙芳二人。

  “呀,”舒迦徐徐勾起嘴角,笑得令人毛骨悚然,“叔叔阿姨,真巧呀。”

  第二十七章

  “舒……舒小姐?”骆齐丰拦着妻子的手僵在原地, 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本应在舒家宅子里娇生惯养的舒迦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  舒迦把药膏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医疗箱里,不动声色地将骆知简从他们的视线中隔开, 微笑着说:“我在工作。”

  工作?孙芳将先前的一幕幕串联在一起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舒迦……你认识骆知简?”

  “当然认识, 他一日三餐吃穿住行都是我负责。”嗯,从助理的角度来说, 的确如此。

  孙芳迎上那双升腾着戾气的凤眼, 焦急地跺着脚:“舒迦, 你可是千金大小姐, 怎么能在这种男人窝里工作?”回想起她对骆知简那种淋漓尽致的保护欲,孙芳狠抓住她的手腕,语无伦次,“你不能是被他给迷住了吧?舒迦, 你别忘了知书, 知书才最好!”

  “骆知书?”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少年忽然喃喃着, “骆知书也来了?”

  “什么骆知书, 那是你哥!你哥从京大毕业,现在留学回来进大公司——”

  “那没什么了不起的。”舒迦不愿让这些锋利的语言割伤骆知简花了八年才愈合的心房,也无暇保持自己纯良小白花的形象,甩开孙芳的手, 出声打断, “京大毕业如何,海归又如何?到头来还不是给我打工?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刚才替自家adc出过头的阿越忽然觉得自己段位真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