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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节(1 / 2)





  就在熊男电光火石挥拳头的一刹那,单漆白感到脑边一阵风。还没等他看清,身后的小姑娘嗖地一下就飞出去,直接跳熊男背上了!

  “打你打死你啊啊啊啊——”

  女孩跟块橡皮糖一样黏在人背上,小胳膊死死勒住人脖子。俄罗斯男人脸红脖子粗,一时还甩不开她。

  单漆白看呆了。

  原以为是傻了吧唧的软姑娘,没想到还有这幅面孔呢?

  而且打起人来还挺专业,还知道用胳膊肘猛攻???

  单漆白十几岁时一个人在德国学琴,学校里除了他和戴岳再没亚洲面孔,那地方离贫民窟又不算远,总有欠收拾的□□崽子找他俩茬。

  戴岳那个二世祖一点就炸,动不动嗷地一声就扑过去跟人干上了。单漆白每次都面无表情地拉开书包,拿出手套和头盔,不紧不慢地先给自己弄一套防护装备。

  戴岳给人压在地上打,一边挨揍一边骂他:“我靠单漆白你快点地啊!你他妈是小龙女吗打架还要先戴手套???”

  他尽管骂,单漆白每次依然都淡定地穿好戴好才过去挥拳头。他这幅古怪身体,跟戴岳不一样,跟常人也不一样。

  十七岁时他成为肖邦大赛最年轻的金奖获得者。后来别说打架了,他连球都不再打,也从不下厨做饭。

  任何有可能伤害到他手指的东西,他都退避三舍。

  可现在小姑娘吊在一个发酒疯的人背上,眼看就要给摔到地上。别说戴手套了,单漆白想都没想,拔腿就冲了过去。

  俄罗斯男的体格骇人,但喝醉后劲儿有点虚。一个明显会打的高个子男人,再加上背后一个不按套路走的疯姑娘,很快他就有点萎了。

  熊男被单漆白钳住手,吴羡好从人背上跳下来了,她眼里还冒着金光,嗷呜一声扑过去,二话不说张嘴就咬。

  单漆白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,瞪眼看向小狼一样龇牙咧嘴的姑娘。

  “松口!”他推了下姑娘的脑门,“你咬错人了!”

  第8章 五月盛放

  吴羡好疑惑唔了一下,迷迷瞪瞪松了嘴。敌方明显也被她这招弄懵了,这又是啥骚操作?

  熊男出神的一瞬间,吴羡好猛地高抬膝盖,直击他胯。下。她这一下真是快狠准,小山一样的壮男满脸痛苦,捂着挡给他俩拜了个晚年。

  一招制敌的女侠抹了抹鼻头,恶狠狠的,“叫你欺负人!叫你打他!”

  单漆白望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壮汉,轻轻嘶了一声,条件反射似地捂住下面。

  **

  吴女侠揍完人后就失去了灵魂,整个人软踏踏的。单漆白一把打横把人抱起来,悠悠然往酒店走。女孩子靠在他怀里,棉花一样软嫩嫩。她个子挺高,但骨架纤细,醉到毫无知觉时也不很沉。

  进房后单漆白把人放到床上,又出去买了烧水壶和蜂蜜。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吴羡好已经在床上倒了个头,张牙舞爪地摆成大字了。

  小姑娘一头黑丝散满床尾,衬得皮肤更加雪白莹润。鹅黄色的裙摆皱皱巴巴地往上跑,露出白皙细直的小腿。她的膝盖很好看,骨形小巧不显轮廓,双膝白嫩嫩的,还泛着粉。

  单漆白烧好开水,调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出来。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起来。”

  女孩没反应,过了好几秒,嗓子眼里哼唧了两声。

  “我难受。”她小声嘟哝。一只手抬起来盖住前额,眉心拧出细微的褶,“我好难受……”

  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撒娇,轻轻拐着调子哼唧出来飘到单漆白耳朵里,他浑身一僵。

  “我难受……”

  她还在喊。殊不知身旁的男人血气都开始热腾了。

  单漆白紧紧抓着玻璃杯,用力的指尖泛起白。他喉头上下动了动,轻轻吁出口气,闭上眼像在忍耐什么。半晌,他握着杯子坐到她身边。

  “头疼么?”男人的声线有点哑,“起来喝水。”

  吴羡好抱着脑袋,翘睫毛颤了几下,眼睛睁开了。平时她的黑眼睛清亮纯净,这会儿喝醉了也不难看——甚至透着一种不自知的媚态。

  女孩双眸迷离,表面挂了薄薄一层水汽,眼角微红,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。她撇了撇嘴,失焦的眼望向单漆白,也不说话,就那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
  单漆白心倏地凹陷下去一块儿。

  他敛睫,伸出一只胳膊绕到女孩脖子后面,把她从床上捞起来。

  “喝水。”他又重复了一遍,喉音更沉,“听话。”

  吴羡好意外地听话。她靠上男人的肩,把唇递到杯子边,就上他的手喝蜂蜜水。小姑娘喝很慢,小口小口地像只奶猫一样,嫣红的唇瓣开开合合,湿漉漉的水润动人。

  离这么近,单漆白几乎可以看见她每一根睫毛。女孩子皮肤好,白嫩细腻零毛孔,这样近看都没什么瑕疵。饱满的脸颊被酒精烧出颜色,暖黄色的灯光下透着诱人的潮。红,像引人采撷的红樱桃。

  她倒在他身上,软软乎乎的身躯在酒精的作用下比平时更热,隔着薄薄的布料向男人传递温度。单漆白就跟被温水炖煮的青蛙一样,一点一点持续升温,燥意愈甚。

  他不自然地动了动女孩脖子后面的小臂。刚才抱了她一路也没觉着累,现在她的头发磨着他胳膊,丝丝沙沙的,他的手开始软了……

  这杯蜂蜜水喝得可真漫长。

  喝完水单漆白把胳膊上的重量轻轻往下放,就在他起身时,迷迷糊糊的女孩猛地瞪大了眼,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。

  单漆白睫根颤了缠,心头微妙地抽了一下。小姑娘拽着他的袖子不说话,鸦羽一样的睫毛轻轻忽闪,一下一下搔动他的心。

  房里静得可怕。男人的呼吸声有点急重,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