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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(1 / 2)





  一直到那群人彻底离开,劫匪们才敢起身,急急忙忙离开,似乎很害怕那群人。

  初衔白觉得奇怪,那队人马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,何以叫彪悍的沙匪也如此畏惧?不过现在能走了,她也没心情考虑这些了。

  她松了口气,起身要走,却听远处一个镖师问道:“刚才那群是什么人?怎么这群劫匪这般害怕他们?”

  一个年长的回道:“那是西夜圣教的几大长老,听闻他们最近刚立了新教主,连西夜王都忌惮几分,魔教,啊不是,圣教似乎要重整雄风了。”

  “啊?不会吧,当初被我们中原各派重创,这才几年,又死灰复燃了?”

  “嗨,你懂什么,国教能是随随便便就被剿灭的吗?”

  “也是……哎呀,快去清点货物,这下糟了!镖头!镖头您人呢!”

  初衔白趁乱离开,寻思许久,还是决定将这消息尽早通知给尹听风。虽说听风阁耳目众多,但此地与江南相距甚远,难免有疏漏的时候,为防魔教卷土重来,还是提醒一下好……

  经过这次,初衔白也不敢再和任何人搭伴,她找客栈落了脚,立即置办了男装,连小元也被打扮成了小男孩的模样。

  小元还是第一次见她女扮男装,惊喜地拍着小手说:“娘是我见过第二好看的男子啦!”

  初衔白故意逗她:“那第一是谁?”

  “舅舅。”

  初衔白想起尹听风那骚包的外表,心想他还真有这资本,只好无奈屈居第二了。

  小元绕着她转了两圈,又问:“娘,你做了男人,我还能叫你娘吗?”

  初衔白严肃地摇摇头:“要是不想再遇到上次那个坏人,就不准叫娘,要叫爹。”

  小元郑重其事地点点头,忽然又想起什么:“爹跟娘长得像吗?”

  初衔白愣了一下才明白她问的是哪个爹,想了想,将她抱起来,举到铜镜前:“想知道爹长什么样子,看你自己就好了,你跟他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。”

  “真的?”小元觉得很神奇,双手扒住了镜子边缘,左瞧右瞧。

  初衔白看着她的脸,微微失神,小元的确和天印很像,尤其是那双眼睛,简直一模一样。

  此地虽然离西夜已经不远,但孤身一人带着个孩子赶路终究不容易,终于踏上西夜国土时,已是一月后。初衔白感慨万千,多年前她来这里时,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,从未想过会有再来的一日。

  距离那场恶战已经过去几年,那些事情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难以面对,但实际上在她走入边陲一间客栈,迎上西夜人警惕的目光时,多少还是有些触动。他们对中原人的戒心并不是随着时间流逝就能洗去的。

  而这里,就在这块土地上,流着许多中原武林人士的血。不管他们生前是否卑鄙无耻,是否贪得无厌,在他们同意随段飞卿踏上这段征途时,就已经算是英雄。

  也包括那个人。

  初衔白不会说西夜话,但好在西夜百姓大部分都会中原话,这客栈又地处边陲,往来的都是各国商旅,掌柜的中原话说的更是地道。他见初衔白一个人带着个孩子,颇有几分同情,每次都叫小二多送点饭菜热水给她们。初衔白很感激,无论在哪里,百姓总是怀揣着善意的,而帝王们总擅长用欲望将这种善意挑成仇恨。

  小元大概不适应沙漠气候,有些水土不服,怏怏地吃不下饭。初衔白心疼得要命,恨不得立刻抱着她回中原去。实在无法,只好去问掌柜附近有没有药铺。

  掌柜面露难色:“有是有,可是离这里远着呢。这样吧,我帮你问问客人当中有没有做药材生意的吧。”

  初衔白连连道谢。

  结果一连三天过去,一无所获。掌柜的很不好意思,说平常往来商旅做药材生意的挺多的,最近怎么这么少呢。初衔白闻他有自责之意,连忙宽慰,已经麻烦人家很多了,哪敢再苛责。

  这时客栈里唯一的小二忽然凑过来说了句生硬的汉话:“实在不行,就去求一求圣教吧,这里不是有分坛嘛。”

  初衔白还没明白他的意思,掌柜的已经狠狠一眼剜了过去:“胡说什么!圣教最近要做大事呢,哪有空闲理会我们?若是惹恼了护法们,死得更早!”

  小二瘪着嘴不敢做声了。

  初衔白问:“怎么魔……圣教还施药的么?”

  掌柜道:“这……有的衡无大人是好人,偶尔会有此善举。”掌柜的表情有些尴尬,之前初衔白问药铺的事时,他就没好直说。圣教会给西夜百姓施药,可不会理会围剿过他们的中原人啊。

  初衔白自然也明白,既然如此,也只有带着孩子去大集镇了。

  将这想法跟掌柜的一说,他也同意:“这样,你沿着大道走五百里,看到岔道走右边,很快就是皮山了,那里人多物多,也有好大夫。”

  初衔白连连点头,立即就要回房收拾东西。掌柜地忽然又叫住她,叮嘱道:“你注意些,听闻衡无大人刚到那里,没事千万别在街上乱跑。”

  初衔白听到这名字就下意识心里一紧,随之反应过来是新上任的衡无,才微微松了口气,赶紧应下,再三道谢。

  第77章 重逢

  掌柜的实在细心,初衔白不认识西夜文,完全是按照他说的距离计算着到了皮山。对于西夜这个小国而言,皮山的确是大城镇了。初衔白住的那间客栈老板是个女人,见她相貌堂堂,还以为她是个俊俏男子,对她颇多照顾,时不时还卖弄一下风情,弄得初衔白万分尴尬。

  小元意外地好了,好几次趴在窗口看着热闹的市集心生向往。初衔白想起她刚出生那会儿身子也是弱的可怜,当时锦华就说孩子身子骨弱,可能是因为她以前用药太多的缘故。初衔白还因此内疚了很久,现在想想,小元虽然有时候有些小病,却从未生过大病,而且聪明伶俐,一张嘴巴口齿清晰像是个小大人,兴许是她小题大做了。

  看着女儿眼巴巴地望着窗外,初衔白有些好笑,上前拍拍她的头:“走吧,先去吃饭。”

  “吃完饭能出去逛逛吗?”小元扒着窗框,睁大双眼看着她,明明是谈判的架势,还装的特无辜。

  初衔白可不能让她养成讲条件的习惯,牵起她的小手说:“走吧,吃完再说。”

  正是贸易往来频繁的时候,虽说中原人不讨魔教喜欢,但做生意的中原人还是很多。初衔白和小元坐下不久,就发现邻桌的两个商人是江南人士。异乡相遇分外亲切,初衔白便用乡音跟他们交谈了几句,听他们说了一些沿途见闻,也得知了一些魔教的事。

  原来西夜的国都离这里已经不远,魔教总坛原本在国都,但几大长老可能对西夜王近年来的冷落不满,找到这个新衡无后就立即宣布将总坛迁至皮山,并且大有脱离朝廷的意思,甚至为此还特地出游了周边几国。说是切磋武艺,实际上是展示新衡无的实力。

  他们说的是乡音,又压低了声音,倒不怕被周围的西夜人听见。初衔白打算多打探一些,好写信告诉尹听风,便追问了几个有关新衡无的问题。

  其中一人道:“这个衡无来的很蹊跷的,听闻没人知晓他的来历,他一出现便已会了圣教的至高武功,众人自然拜服,还宣称他是天神派来光大门派的呢!”

  初衔白恍然,难怪有底气要跟西夜王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