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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真的是忙里偷闲,特来寻他的。

  只为了问候一下,半日不见面的他。

  上官伊吹的下颌贴着戚九的额头,二人都静默了一会儿,上官伊吹松开手,别说我来过了,回去吧。

  伸手准备发出暗号,叫轲摩鸠驾驭着三头巨鹰过来接他。

  戚九蓦地扯住他的袖子,把手扯下来,大人我那个呃

  上官伊吹:怎么?舍不得我走?

  不是!戚九慌乱中找个理由搪塞道,谢大哥总爱寻寻某个人的麻烦,我怕尚未完成您交代的任务,自己人里先乱成一团。啊~他在说什么啊~

  上官伊吹问,彣苏苏和东佛都听命于他,难道他还不满足这样的安排?

  戚九暗搓搓地咬了舌头一口。

  啊~上官伊吹了然于心,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水墨色的木盒子,道你刚才说的事情可谓小事一桩,只要你待会儿折回去后,说这方极玄子谁能以智力打开,里面的东海遗珠就归谁所有。

  不论是谁惹了谁,都会安静下来的。

  戚九接过这个方寸大小之物,摇了摇,轻飘空乏,不像是能装宝物的木匣子。

  上官伊吹摸摸他蜷曲的长发,辛苦你了。

  戚九正说不辛苦,上官伊吹的舌,巧妙地迎着他微微启动的唇门,软油油得滑了进去。

  大人

  戚九唔咛一声,须臾被人顶在粗涩的树干间,他的双手里紧攥着极玄子,亦被对方的手拉置头顶固定,再不能动。

  大人喉头急促的呼叫,反而加了几分楚楚哀怜的韵味。

  上官伊吹俨然十分专心,更不会叫他分散一分心思,灵活的舌尖挑起丝丝缕缕的液,于彼此的口唇间来回混合,令戚九的喉头难受的不停呜咽着。

  大人

  如果不淋漓,怎会觉得骨肉酥麻,如果不尽致,又怎会魂荡神驰。

  上官伊吹热得像一团奔驰的野火,简直要不管不顾,把整座霖山与怀里断断续续呻喘的人,一并焚烧个干干净净。

  悱恻的余味回忆无穷,上官伊吹吮吸了个足够,始才舔了舔戚九微肿的嘴,恋恋不舍得离开。

  戚九婆娑着泪液的淡茶色眸子,叫他心神畅美。

  他的阿鸠,快要回来了。

  忍不住再吻了一轮,戚九软坐在树底下,上官伊吹反复流连于唇齿相依,含了又含,道,今日事今日毕,明夜的明夜再来算。

  戚九的魂被上官伊吹抽取一半,待他回去的时候,谢墩云已经撸起袖子,准备放火搜山去了。

  见他回来,三魂丢了七魄模样,衣衫头发皆收拾的整整齐齐,唯独脸涨得像颗饱满多汁的蜜桃,从嘴上嘬个孔一吸再吸,精华均均吮没了,唯独剩下个红肉粉皮似的。

  彣苏苏早就回来了,端瞧着戚九脸色不对,将手背置在他额头一量,没发烧。

  不由担心地问向谢墩云:戚九刚才误吃毒蘑菇了?怎么嘴巴肿得骇人?

  窃窃私语终于让戚九回神,由耳根至后脊一路酥麻,掏出热汗沾湿的极玄子道,谢大哥,白大神,我这里新得个好玩意,你俩玩不玩?

  第47章 有办法了,吼吼吼

  瞧他神神道道, 谢墩云取来极玄子, 手中把玩片刻反复一窥, 怎么玩?

  戚九细细道来,里面装着个好宝贝, 只有打开极玄子,才能取得出来。

  谢墩云笑,此物质材虚盈, 而且六面无孔,更无机关,想取出里面的东西确实很不简单。随而眼眸里露出丝丝顽劣, 不过什么好东西到了老子的手里,就不叫个好东西了。

  语毕, 不等所有人反应, 谢墩云砂锅般的粗糙拳头,一击砸向极玄子的正中央, 拳风罡烈, 有虎啸龙吟之势。

  戚九差点唤出那是上官伊吹给的宝贝,严禁破坏, 咯吧一声已经自谢墩云的拳缝下,轻微一颤。

  你们听见了吗?

  众人期待着结果, 翘首观望。

  谢墩云的脸抖作七十二般变化, 瞬时哭丧着脸道, 老子的黄金右手, 是不是断了啊~

  挪开拳头一瞧, 自家皮破肉红,唯独方正的盒子纹丝不裂。

  有意思,白式浅冷邃一笑,将极玄子捡入自己掌中,反复摩挲一周,粗鲁,这种异宝岂是蛮力所能打烂的?也不动脑筋先想想,若真是个易碎的物什,谁又敢将珍宝藏入其间,届时岂非一毁俱毁

  谢墩云疼得龇牙咧嘴,你行,你上啊!

  白式浅懒得迎接他的挑衅,逐而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极玄子上,寻了块僻静的地方,前后拨弄起来。

  一个巴掌拍不响,谢墩云自识无趣,揉着拳头,与东佛彣苏苏一并烤火去了。

  啊~耳根终于清净了。戚九不禁佩服起上官伊吹的好方法来。

  再出发,到真正靠近霖山东麓之间,谢白二人各做各事毫无交集,白式浅满心扑在极玄子上,完全无视谢墩云的任何挑衅。

  第二日昏时,几人于堘洲城的高墙之外分成两路,分别由不同的楼门混入城内。

  东佛瞧了瞧戚九,唇齿放松道,小兔崽子,你和俺终而可以单独行动了。

  戚九狐疑,什么叫终于?一路上多亏有谢哥他们前后照应,怎么就像是碍着你了?

  东佛哂笑,别逗俺了,那几个均是打草鞋不入耳的主,犟得比驴头尚硬些,又各自秉持着自己的经验喜欢做大,与他们混在一处久了,聪明脑子也要学成一板一眼式的了。

  戚九也学他样,哂笑反诘,难道说,一群人里,属你的脑子最活络了?

  差不多吧!东佛说着,蓦地伸手攥向戚九的耳朵,软绵绵的无骨,瞧瞧,老人言:耳朵软的欠胆量,优柔寡断还惧内,若是遇事最好从旁协助,少插手为佳。

  戚九被他捏了半晌耳朵,恍然大悟以肩膀蹭去对方的粗糙大手,你这是变着法儿的捧己踩我啊,怎么着,你原是想当我的头儿啊?

  东佛搓搓手指余温,接下来的活儿,可是俺亲自向上官大人拍了胸脯的,所以你只管跟着,千万别跳起来与俺对着干,毕竟事成后,上官大人允了我好处的。

  戚九呵呵想,本来就是来盯紧你的,谁要跟你抢功。

  东佛瞧他唯笑不语,自他眼前弹击响指,道既然说好咱俩的主从关系,那俺就做回东道主,请你吃顿好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