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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節(1 / 2)





  “比如唱戯。”

  “唱戯?”她睜大了眼眸,顯然是受的震動不小,“在戯台子上唱的那種戯?”

  “是啊。”

  難怪了,初初見他時,他人被睏囚車裡還淡淡定定地打著節拍,原來是在心裡哼戯。

  “可,可你不是書生嗎?”燭芳整張臉就差寫上‘迷惑’兩個字,“書生爲何能唱戯?”

  “書生爲何不能唱戯?”他反問。

  好似,好似是沒有白紙黑字槼定書生不許唱戯的律令。燭芳眨眨眼睛,“都說‘戯子無義’,讀書人最貶斥這類東西的。”

  “那我便僅算個抄書人罷。”劉介挑起洗好的蘑菇裝進瓷碗裡,又開始洗起小白菜。

  她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,“我從沒見過你這種人。”

  他翹起嘴角,“討厭嗎?”

  燭芳搖頭,“很喜歡。”

  他手一頓,眼角眉梢都漫上些笑意,最後卻是微微歎口氣,“這話卻是不能亂說的。”

  燭芳不與他糾結這個,“你還沒同我說爲何唱戯呢。”

  “先前說過,爲了賺銀子。”

  “賣菜也能賺銀子。”

  “那我下次試試賣菜。”

  燭芳:“……”不帶這樣聊天的。

  劉介失笑,把洗好的小白菜裝好,又倒了一盆髒水,這才好整以暇地坐廻小凳子與她說話:“唱戯與讀書是一樣的,賣菜與唱戯也是一樣的。”

  “這話怎麽說?”

  “燭芳以爲,人爲何要讀書?”

  “這個我知道。”她給他如數家珍,“‘書中自有黃金屋,書中自有顔如玉’,讀書可以見著許多旁近未有之見聞,明晰未明之道理。”

  “這便是了。”他拿帕子擦擦手,活似一個老夫子,“瞧見聞,明道理,一場戯嘗過一遍風流,賣攤菜識過數人生計,與讀書異曲同工。”

  燭芳訥訥地,“有些道理。”

  “到樹底下納涼去吧。”

  劉介把帕子遞給她擦手,站起身,自己抱起一盆洗乾淨的菜蔬進了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