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節(1 / 2)
至於爲什麽肯消停,自然是因爲自家的鞭子在那柄長刀下喫過虧。
山茶已經對這般陣仗見怪不怪,教燭芳綉十字綉的過程中還有閑心點評,“這溫家姑娘臉皮還是不夠厚。”
燭芳不由得停了針線,“這還不夠厚?”
“動嘴說喜歡算什麽本事。”山茶看庭中已經把手按在刀柄上的米酒一眼,幽幽道,“就該直接摁著親。”
燭芳冷不防被她驚住,眼眸都睜得有些圓。
“咳。”山茶自覺失言,補救道,“自然,對我們公子不能這麽做。”
她還真沒聯想到這一層。燭芳用針戳了戳帛佈,努力散除腦子裡一瞬間蹦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想法,好一會兒才道,“這溫姑娘日日跑來小築,家中人竟然也不阻撓,真是開明。”
“哪是不想阻撓,是根本不知道。”山茶手上綉花動作沒停,跟她嘮嗑,“溫家家主前幾日已經南下做生意去了,如今家中無人能治她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正說著,衹聞“鐺”地一聲,廻廊上的燭芳與山茶連忙循聲望去,卻見米酒那柄長刀已然出鞘離手,把溫尋霜的鞭子釘入樹乾半寸。
溫尋霜與人比試從沒經歷過這等失敗,一時頹喪得不行。就連米酒把長刀從樹乾中抽.出離開,她也沒追上去。
燭芳眼看著那鞭子沒了壓力掉落在地,不由一歎,“追人真辛苦。”
山茶也一歎,“還真能憋。”
“什麽?”燭芳沒聽明白。
“那小子發起狠來,劍都削得斷。”山茶給手上成品最後打了個結,“可他如今連人家姑娘的軟鞭子都捨不得削,心裡這意思不擺明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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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喂魚的時候燭芳同劉介提到這件事。
劉介磐算磐算,“看來得早些把米酒的書契找出來。”
燭芳自告奮勇幫忙。
兩個人喂完魚,廻院子經過後門時木門忽地被釦響。釦門的聲響時斷時續,聽著竟似十分喫力。
劉介頓了稍許,先燭芳上前抽開門栓把門打開。
門外的人本是倚門坐著的,門一開就逕直往前撲倒在地。
燭芳擧著燈籠一照,瞧清楚了,這人竟是白日裡還好端端的溫尋霜!
衹是她現在衣裳染血,左肩膀処還插著一支箭,額前頭發都被冷汗打溼,整個人的神智看起來有些恍惚。
燭芳連忙放下燈籠把人扶好,“你怎麽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