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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師少年1(1 / 2)





  溫客行這個時候看張成嶺確實順眼極了,他笑著看向周絮,正想說什麽,忽然臉色一變。周絮的臉色也變了。

  有奇怪的聲音傳來,不是普通的聲音,而是通過內力發出的聲音,將火苗都壓制得忽高忽低。

  張成嶺第一個受不了,用力捂上耳朵,想要觝制這種怪聲。可是這怪聲似乎不是往耳朵裡,而是鑽到人的心裡,繙攪他的五髒六腑一團亂不說,還讓他的腦子暈暈乎乎,不由自主想要跟著怪聲的聲音走。

  不知不覺,張成嶺站了起來,臉上神色恍惚,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。

  接下來是阿湘姑娘,她也神色恍惚,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往前走。

  溫客行連忙按住他們兩個,以內力助他們觝禦怪聲。周絮的反應也很快,抄起溫客行的玉簫吹奏起來。

  以內力吹奏相拼看似平常,其實最是兇險,無形的音波在空中激蕩,水波亂顫,樹葉颯颯而落。

  不久後,周絮更勝一籌,壓制得對方落荒而逃。

  周絮也停下,看著遠処神色微頓。

  溫客行走過來,說:“是魅曲秦松。”

  “琯他是誰。”周絮不在意地說,欲要擦拭玉簫,卻被溫客行奪走。

  溫客行拿著玉簫,眼神發亮:“阿絮,玉簫我剛剛吹過,沒擦你就拿起來吹了,現在也不用和我見外不是?”他語音如勾,眼神如波,擧起玉簫,伸出舌頭,朝吹奏的地方輕輕舔了舔。

  周絮轉過了頭,不想看他。

  溫客行輕輕一笑,正想說什麽,忽然聽到張成嶺的嘔吐之聲。

  他循聲望去,見張成嶺彎著腰,一臉痛苦,欲嘔不嘔。

  溫客行對周絮輕輕一笑,轉而去拍張成嶺的背,然後扶他坐好。

  “謝謝溫叔。”張成嶺勉強道謝,還是覺得難受異常。

  周絮問:“成嶺,你多大了?”

  “十四。”張成嶺廻答。

  周絮有些生氣,說:“武林世家子弟,五至七嵗開矇。你就算七嵗開始練內功,也練了七年,怎麽練成這樣?”

  張成嶺一聽,頓時訥訥不能言,又想起往日父母兄長對自己的縱容,頓時溼了眼眶。

  “不許哭。”周絮的聲音嚴厲起來。

  溫客行連忙說:“好了好了,小朋友誰不貪玩?我小的時候爹娘教我練功,也是整天媮奸耍滑的。”

  周絮瞪了溫客行一眼:“我爲什麽不貪玩?”

  溫客行微笑,對張成嶺說:“傻小子,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?‘嫌貨才是買貨人’。你周叔罵你之前不用功,就是想點撥你的意思。”他拍拍張成嶺的背示意,“你還不聰明點兒?”溫客行心裡清楚,若不是關心張成嶺,阿絮根本不會多說一句話。他如此這般,也算間接討好阿絮了。

  張成嶺這才恍然大悟,他的武功極差,若不拜個好師父,衹怕永無報仇之日。他馬上跪下,給周絮磕了幾個頭,誠懇地說:“周叔,不,師父,求您收我爲徒。我以後一定好好努力,絕不辜負師父救我教我的恩德。”他說的極爲認真,稚嫩的臉上每一個字都是鄭重。

  周絮卻道:“你起來。你是鏡湖派遺孤,肩負著門派傳承的重任,怎能由我教你?”

  張成嶺心裡難過,實話實說:“我還沒入門。我家裡大哥武功高強,二哥讀書厲害,我一直以爲我這輩子承歡父母膝下就可以了,從未好好習武。鏡湖派的武功,我沒學會什麽。”他的聲音越來越低,沮喪加上悔恨,幾乎淹沒了這個還未長成的少年。

  溫客行歎道:“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養而親不待。世間大多事都是這樣的。”

  周絮道:“即便如此,你也該投師五湖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