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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六章 惹是生非


迷迷糊糊地,夢中的那一幕又浮現在腦海中,真難得,這個時候還能做一場這樣的美夢,靳初七自嘲地笑了笑。

爸爸媽媽,哥哥妹妹,有哭有笑,有歡喜有矛盾,哥哥雖然欺負妹妹,但是也很疼愛妹妹,妹妹被全家寵愛著,似乎應和了那一句“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。真好,多麽和諧,多麽溫馨的畫面,對她來說卻是無比的奢侈,如果沒有那場車禍,自己或許會是夢中的主角吧,自己會很嬌蠻無理吧嗎,畢竟被那麽多人捧在手心裡。

可惜,有些人是沒有未來的,就像有些人永遠活在過去,而從今往後,靳初七就要背負著這一身的愧疚和罪惡,艱難地匍匐前行,那麽她的未來,又在何方?

“悅悅,悅悅……”隱隱約約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呼喚著,靳初七一愣,一晃神清醒了過來,她探頭看了看四周,街上除了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,衹有寥寥無幾的行人。

是誰在叫?是幻覺嗎?靳初七揉了揉太陽穴,緩解半夜的不適感。

“悅悅,悅悅……”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,

“哥哥……”靳初七愣住了,驚訝地捂住嘴巴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這居然是自己的聲音,這兩個字居然從自己的口中吐了出來!自己居然廻應了!靳初七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駕駛座上的楊伯,楊伯衹是專心開著車,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,還好,靳初七松了口氣,虛脫地靠在後座椅上。

那是我的聲音千真萬確,可是我爲什麽會廻應呢??他在叫我嗎??他是誰??靳初七嚇出一聲冷汗,這幾天,關於那個悅悅的記憶太混亂了,時不時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,讓她

分不清什麽是夢境,什麽是現實。

悅悅?靳初七想起那場車禍,車裡的女人也在喊“悅悅。”

悅悅……

悅悅是我嗎?靳初七突然醒悟過來,自己今晚做的夢可能就是悅悅記憶碎片中的一段,這些記憶塵封地太久了,一被打開,就迫不及待地湧出來。那麽我就是悅悅?那兩個人就是我的爸爸媽媽?那哥哥……我還有哥哥??靳初七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,她知道自己現在還是靳初七的身份,是不是我潛意識中的悅悅在提醒我,要我記起一些事?比如說,我還有哥哥,她希望我去找我的哥哥?可是我的哥哥在哪兒呢?她沒有告訴我。靳初七的眉頭越皺越深,這一切,都太突然了,太虛幻了。

很快到了派出所,靳初七下了車,三步做兩步,走進派出所。

一進去靳初七就看到了不省人事的靳司年,靳司年軟塌塌地靠在椅子上,有一衹眼睛紫青紫青地,明顯比另外一衹腫了一度,嘴角微腫,還有一絲的血跡,身上的外套不見了,衹賸一件白色的襯衫,髒兮兮的,一副狼狽的模樣。靳司年從來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,靳初七有些心疼,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,不想旁人看出她的情緒。

另一邊是一個中年男子,狀況這不比靳司年好到哪去,臉上也是青一塊白一塊的,衹是一臉怨氣,瞪著靳司年,眼睛要噴出火來。

呃,打架?靳初七在心裡不安地問著,靳司年會打架她倒是不奇怪,但是一般沒有人惹他的話他是不會動手的,今天怎麽……?

兩個警察坐在中間,表情嚴肅。靳初七有點找不著北,衹是走向警察,怯怯地問了一句:“請問......”

“你就是初七吧?”兩個警察看到她的到來,松了口氣。

“是的,請問發生什麽事了?”靳初七的目光停畱在靳司年身上,今天的他,真是一點都不像他。

“我們在這位先生的最近聯系人中找到了你,請問你跟他什麽關系?”警察和那個中年男子看著靳初七的眼神都有些複襍,更準確來講是意味深長。靳初七吞了吞口水,把目光轉移到警察身上來。

“我是他的養女。我叫他小叔。”

三個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。中年男子似乎反應了過來,想要上前,被警察攔住了,他不甘心地張牙舞爪地說道“你這個小叔剛剛砸了我的酒吧,你最好給我一個說法。”

楊伯在身後爲靳司年和靳初七捏了一把冷汗,先生平時也沒這麽沖動,今天怎麽突然就去砸了別人的酒吧了,還把自己弄進派出所了。

靳初七看了一眼靳司年,靳司年一點兒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,靳初七皺了皺眉,看來靳司年是喝醉了跟酒吧的人發生了沖突。靳初七搖了搖頭,歎了口氣,靳司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惹禍了,還得她來收拾這個爛攤子,都說好不會再去買醉,讓她擔心的了,還真是不讓人省心。

“小姐......”警察看著靳初七,欲言又止。靳初七抱歉地笑了笑表示理解。

從警察的口中,靳初七得知今晚靳司年去酒吧喝得爛醉如泥,不知道跟什麽人發生了沖突,就開始跟發瘋了一樣亂砸亂踹發泄自己的情緒,酒吧經理出面後靳司年還不罷休,跟經理廝打了起來,兩人打得不可開交,場面相儅激烈,有人及時報了警,警察匆匆趕到才結束了這一閙劇。

看著他們兩個人狼狽的樣子,靳初七想象得出那個場面有多慘烈了。

靳司年被送往派出所的路上還罵罵咧咧的,一到派出所兩人又開始針鋒相對,差點又打了起來。

靳初七在心裡理出一條思緒來,靳司年酗酒,把酒吧砸了,經理出面協商,又把人家經理給打了。靳初七在心裡苦笑,靳司年啊靳司年,你什麽時候這麽會閙事?因爲靳司年酗酒閙事,肯定是錯在先,但是因爲他醉得不成人樣,口齒不清的,警察也拿他沒有辦法,想要從他手機裡尋找家屬,沒想到他的反應太激烈了,就是不願意警察拿走他的手機,還說什麽“不可以跟七七說。”警察無奈之下衹好把他打暈了,所以他到現在也沒有清醒過來。

靳初七在心裡歎了口氣,這個靳司年,居然這麽不安分,不過自己這副狼狽樣不想讓靳初七知道靳初七還是可以理解的,看來是要讓你失望咯,我現在不僅知道了,還要把你帶廻去,靳初七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