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，你們別問我……”

天平族首領連連擺手，本能退後。

此時此刻，他原來鎮定自若、熱血自信的神色，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，是說不出的茫然和恐懼，就象是一個看到了可怕景象的孩子。

衆長老都愣愣的看著他。

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首領這副無助的樣子。

“首領，你能不能清醒點，我們的人已經要被殺光了，現在別說重創人族，打疼他們，就連摧燬他們一艘龍舟都做不到，快想想辦法啊，否則我們就要滅族了。”

一個長老一把按住他的雙肩，怒吼道。

“我能有什麽辦法！”

天平族首領一把打掉他的手，激動大喊道，“你也看見了，他們都是怪物，我們怎麽可能打得過怪物！”

那長老看著他，半響，忽然微微一笑：“那你現在明白，爲什麽我說，你們對我們人族沒有任何威脇了吧。”

什麽……

天平族首領一愣。

還沒等反應過來，胸膛処一涼，已經被一道金行劍氣洞穿。

天平族首領不敢置信的擡起頭，看見眼前的長老形貌緩緩發生變化。

轉眼之間，那長老就變成了何應華的模樣。

“你……”

天平族首領驚愕的看著他，半響，終於象是明白過來什麽，露出慘笑。

“人族，我知道我們自不量力，以你們的力量，消滅我們，就如同踩死一衹螻蟻般，但是能在臨死前，告訴我，這是爲什麽嗎？”

他撫著胸膛，艱難問道。

“要詳細解釋起來很長，不過你可以這樣理解，我們人族有天才，所以才能把其他種族的血脈之力融爲一身，就這樣。”

何應華憐憫的看了他一眼，廻答說道。

人族和天平族沒有深仇大恨，之所以要消滅對方，純粹是立場使然，有必要在終結對方時，給這位表現不凡的首領最後的尊重。

“謝謝，謝謝你能讓我死個明白。”天平族首領露出釋然的微笑，“既然你們變得如此強大，恐怕就是那些主力種族加在一起，也不是你們的對手，可笑他們現在還以爲，消滅你們易如反掌，甚至還要借著你們的手，把我們這些中等種族，誅

除乾淨呢，呵呵……”

“我們真正的對手，衹有天人族一個。”

何應華道。

“好，很好。”

天平族首領氣息衰弱下去，卻是微笑更盛，“我真希望，你們能夠打敗天人族，打敗這個壓制了我們所有種族千萬年的可怕夢靨，可惜……可惜我是看不著了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，天人族到底有什麽隱秘，可以讓妖族、五行族這些強大種族和你們投誠？”

何應華問道。

“不知道，真不知道。”

天平族首領苦笑道，“我們衹是普通的中等種族，連那些強大種族都投誠了，我們又能如何？自然也衹能跟著投誠，畢竟能消滅我們的勢力有很多。”

何應華點了點頭，不再說話。

“何長老，我能求您一件事嗎？”天平族首領看著他，忽然哀求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