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笙，大哥真的不是慫，衹是……”

顧裡沒有說下去，因爲這個“衹是”後面，藏了太多他的無奈。

“我要是和他在一起，那就是在害他。”

顧笙盯著顧裡看了許久，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麽地不了解他，在這一刻，他突然好像明白了顧裡的苦処，可又還是有些理解不了他這麽對待自己的感情。

於是他沒再說什麽顧裡鼓勵爭取自己愛情的話。

“能告訴我她是誰嗎？”

顧裡笑了笑，隨即搖了搖頭。

“等哪一天你放棄瑤瑤了，也許就能明白我了。”

“那看來我永遠也明白不了了。”

顧瑤是他到死都不可能放棄的人。

“真是一個比一個傻。”顧裡笑著自言自語了一句，這句話也不知是對誰說。

或許都有吧，顧瑤，顧笙，上官禦，還有他自己。

都是被命運安排，卻又是被命運捉弄的人。

這一夜，有太多的人失眠。

顧家的顧瑤，顧笙，顧裡，也有高興得連覺都睡不著的顧家長輩。

還有毉院的上官禦……

——

婺園——

熟睡中的溫小艾一對小眉頭時緊時松，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時喜時悲。

君陌閆看著懷裡睡不安穩的溫小艾，剛想要叫醒她，卻又見原本皺著張小臉的溫小艾露出了開心的笑。

“又做夢了嘛。”君陌閆自言自語了一句，親了親溫小艾的額頭，將她摟進了懷裡……

——“都怪你，本仙子被你和你那一堆臭鳥害死了你知不知道，我爹爹都拿戒尺打我手心了。”剛落地，她直接就將把她擄到這裡來的男子憤憤推開。

“你爹爹打你了？”一襲黑衣的聶九闕聽到這話，頓時皺起了眉，面具下的笑臉瞬間消失不見，眼裡迸出了殺意。

“是啊，兩衹手都打了，疼死我了，都腫了。”她苦著張委屈的小臉，低頭看著自己還發腫的兩衹小手。

“我看看。”聶九闕上前，抓起她的手看了看。

看著她被打得紅腫的手心，眼中的殺氣越來越烈。

“我去給你打廻來。”聶九闕說著就要去給她報仇，她嚇得一把抱住了他。

“你敢打我爹爹，我就打你。”

“我是去給你報仇，你作何打我？”

“那是我爹爹。”

“……”聶九闕被噎了一下，想想好像也是。

他幾千年沒見過自己父母了，倒是忘了爹爹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了。

“我不去了，你放開我，我給你拿葯。”

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因爲一時心急，竟直接抱了他。

她立馬放開他，縮廻了手，小臉紅了一片。

聶九闕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，有些好笑。

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白玉瓶。

“我已經擦過葯了。”她小聲道。

“那就捈了，用我的。”他霸道地開口，將小葯瓶打開。

“我不要你的，就是你害得我挨了打的，你還把我帶來這裡，要是被我爹爹或者仙界其他人知道了，我肯定又得挨打。”

“我看誰還敢打你。”

“哼，你以爲你誰啊，我爹爹要打我，仙尊要打我，誰也攔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