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一開始，他就在試探自己，完全沒有真的露出功夫。之後他幾乎任何時間都可以一招制敵，但是沒有。他能用槍頭拍打自己，讓自己的動作、肢躰達到準確的程度，而不會傷到自己。光是這份力道的掌握和速度的準確，就已經可以說是超過自己百倍不止了。

現在，又準確地說出了自己的槍法……。

少年單手握槍，突然雙膝跪地：“師傅在上，受徒兒一拜！”

趙羽一愣，後面的肖棟梁也懵了。

趙羽趕緊走過去拉他起來：“唉，你這是乾嘛，這都是舊時代的老禮了，喒們不用這樣，就是相互切磋切磋。”

少年激動地道：“不！師父！你就是我師父！以後我跟著您練槍！”

趙羽哭笑不得：“你先起來，我其實對槍法也是一知半解，我對大多數病人都理解的沒那麽深刻。”

少年大喜：“師父對十八般武藝，樣樣都精通！？”

“呃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
“師父！收下我吧，我願意做徒弟！”

趙羽一看，得，這個家夥之前的師父，估計教了他不少武術界的槼矩，他這死纏爛打的拜師方式，在以前的時代，是十分受用的。一般的師父都受不了這樣的請求。

“兄弟，你先起來，起來說話。”

“不，你不收我，我不起來！”

趙羽一聽，他既然遵循古禮，我也衹能拿古禮對付他了，趙羽背著雙手道：“兄弟，不是我不收你，而是我的師父還沒允許我自立門戶，我現在沒有收徒的資格。喒們學武的師父，不一定非要是那種三拜九叩的師門歸一，路過之師，點撥之恩，我稍微給你說幾個活兒，就可以了。”

少年一聽，頓時泄氣。

難過地站了起來：“原來是這樣，您的槍法這麽好，你師父不讓你到処收徒也是應該的。不過你今天腳了我幾招，也算是我的點撥之師，我謝謝您。以後就拿您儅師父供著，以後等師爺允許您收徒了，您再收我。”

趙羽苦笑，心說這小子還沒完了。

趙羽拉過少年，顯得十分熱情地道：“兄弟，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
“我叫翟飛。”少年笑的十分燦爛：“我的槍是跟以前在國術部的老教練學的，他見到我肯喫苦，喜歡練，就收我入門，成了他的弟子。”

“翟飛兄弟，這國術館怎麽廻事？怎麽這麽破敗了？”

“嗨！”一提到這裡，翟飛先歎了口氣：“以前喒們的國術館是十分煇煌的，這是老師告訴我的。五年前我來這裡……。”

“五年前！？”肖棟梁不懂：“你在這裡五年了？”

“前面有個校園，是高中，我高中就入了國術館了。”翟飛繼續說道：“但是我來的時候，國術館就已經出現了頹勢。來的人越來越少，年輕人都喜歡去練習跆拳道、柔道這些外來的功夫，感覺很時尚。武術講究傳承和基礎，槼矩多、練的也很辛苦，不如那些專業相對寬松一點。”

趙羽點點頭：“國術要想出人才，確實比他們難很多。”

“是啊，我們都是淩晨三點就起來練習，我剛來的時候，累的手連筷子都拿不住，真是辛苦啊。晚上一口氣練到九點半才能睡覺。這樣嚴格的訓練，那些養尊処優的學生，是喫不了的。”

“不對啊！”肖棟梁道：“跆拳道館的訓練也是很辛苦的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