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亦不知，有没有明天……”

场下。

小承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听见这首歌，以前沐含烟总一个人偷偷唱给他听，满脸的笑意。

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，总觉得自己一直珍藏的东西就像被人挖出来欣赏一样。

他心有点疼，不舍得，眼睛更加一眨不眨地盯着沐含烟看。

男人的手掌抚过来，沉声在他耳边说：“放心，她还是你的烟烟。”

小包子一下眼睛一热，擦了擦眼睛继续听。

……

音乐前半部分是平缓的相思，到了后面，陡然变得激荡，缓慢，悠长，里面透出了不甘、痛楚却坚韧的情绪来。

“我翻山越岭，披荆斩棘来见你，

你却只有一个幻影，我伸手，也触碰不到你，

岁月淌去，

年华抓不住，

月光问我，何时归故里，

我说，等我找到你……找到你……”

因为是自己伴奏，临时改词也没事，沐含烟唱了两遍“找到你”，一顿，气息中有温热的颤意涌上来，转瞬又变得坚定无比，手按下琴键，呢喃出最后一句：

“我就归去……”

归去。

在中秋时节唱这样哀伤却坚定的歌，宛若身在异国他乡的旅人停下来喝了一碗家乡的汤的感觉，酸涩甜美，令人潸然泪下，又不禁笑得释然。

乐声。

停止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意外的。

沐含烟表演结束本打算下去，到了升降梯却没动静，一看那边陈岚和另一个男主持竟然走过来。

沐含烟赶紧颔首，上前两步跑过去。

“烟烟，”陈岚语气惊喜，上前抱了她一下，“烟烟今天好美。”

“谢谢。我们队造型师做的，SJ造型师Tony老师，”沐含烟调皮说了一句，“不是那个Tony哦，他很棒，你们看我造型就知道。”

底下。

一向默默工作从来没被人cue出来过的造型师Tony一脸懵逼，抹了一下脸很是感激地看着沐含烟，傻傻笑出来。

“烟烟今天没准备要唱单曲吧，刚刚是……”陈岚故意问道。

“哦，可能今天地滑，我们团员鞋子出了一点点小问题，嗯，感谢这个机会让这首歌跟大家见面，这首歌三天后会在各大平台发行，沐含烟《月光》，希望你们支持。”

女孩儿甜美笑着鞠躬，淡淡的口吻，仿佛刚刚那平稳到没有一丝瑕疵、从低音到高音宛若录音棚出来的音色并不是她发出的一样。

怀才不露，隐而不发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，怕说的就是沐含烟。

陈岚道：“这次感谢烟烟给我们带来好听的歌曲，下面还有几首好听的快歌，其中也有我们SJ的主打歌，一起来欣赏一下。”

“上一次庆功宴让烟烟提前跑了，都没来得及坑她唱歌，这次绝对不许了，要多唱几首补偿我们才行，天哪我今天才知道我上次错过了什么。”

“错过了几个亿，”男主持人调皮地接上话头，说，“以后再听就要收费了你还不明白吗？有你这么笨的吗？”

陈岚和男主持笑成一团，接着男主持人往下走流程：“好，接下来是什么歌？”

沐含烟适时地道出自己队友歌曲的名字：“JC《野》。”

沐含烟和两个主持人一起下去。

……

下去前，陈岚捏了捏她的手。沐含烟登时明白了刚刚为什么有那一出，她一下去，黎叶就冲上来将她的大衣给她披上，金秋十月，在场上跳舞或者唱歌不冷，但一下来就感觉到A市的夜间寒风从腿里往

全身钻。

沐含烟这一进后台，记者们就蜂拥而上。不仅仅是全场，此刻后台也早就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