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包子小團子一邊笑一邊蹦蹦跳跳地跑過去。

小金子小陵子還沒會走路，正被沈映月和梁寒初抱在懷裡，可是聽到老太太的聲音也高興得咿咿呀呀叫，還把小手伸向老太太那邊。

小孩子都這樣，會親近慈祥心善的老人家的。

沈映月和梁寒初就抱著小金子小陵子過去，讓孩子和老人家坐在一塊兒，兩個老人家就爬到老太太身上讓老太太抱了。

老太太被四個孩子簇擁著，高興得樂呵呵的，連伺候在旁邊的丫鬟婆子也跟著笑了。

“老太太已經好些年沒在過年的時候這麽笑過了。”

“可不是啊？這可是老太太這二十幾年來，過得最開心的一個年。”

“因爲有孩子在了啊，瞧瞧這四個孩子，都這麽可愛，這麽親近老太太的。”

……

老太太本來心裡就高興，聽到丫鬟婆子們這麽說，更是高興了，摟著四個孩子笑得跟彌勒彿似的。

“這都是月娘的功勞，月娘的功勞呀，生了這麽可愛的四個孩子。還有你倆。”老太太笑了一會兒就看向屋裡的沈玉華和鼕葵。

“你倆也趕緊的。玉華，你和你姐姐可是雙胞胎的，你姐姐的兒子都到玉德書院上學了，女兒也會綉花了，你呢？你趕緊的，知道了嗎？”

“……”沈玉華和鼕葵被老太太這麽一說，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兒。

老太太樂呵呵地笑。

“瞧瞧你們倆，還害羞了呢，這都是已經成婚的人了還這麽害羞的，我叫你們趕緊的，你們真的得趕緊的，希望明年陪在我老太婆旁邊的不僅僅是這四個，最好再來個你們生的小的。”

“我會幫忙照顧小弟弟小妹妹的，舅舅舅媽生！”小包子接在老太太後頭說道。

沈玉華和鼕葵更加臉紅了，不過最後都點了點頭說會努力的。

喫過年夜飯，就一塊兒守嵗，一家人坐在一起熱熱閙閙的。

沈映月也沒想過來到京師過的第一個年會這般熱閙。

今天是除夕夜，京師這邊也沒了宵禁。白天的時候京師比平時冷清，可到了野望，因爲沒有宵禁，倒是比平時要熱閙很多。

大戶人家的孩子在家裡玩耍，小門小戶沒那麽大院子的，孩子們便到大街上玩，放鞭砲放菸花，空氣中都有股硝菸的味道，沈映月倒是覺得這是年味兒。

不過小包子小團子太小了，雖然過了這個年之後也算是四嵗了，可沈映月也不放心他們玩鞭砲和菸花。

幸好兩個孩子也很聽話，沈映月不讓玩，便不玩了，在乖乖地逗小金子小陵子，把小金子小陵子這兩個原本斯斯文文的小嬰兒逗得咯咯笑。

衹是孩子還小，守嵗沒守多久就睡著了。沈映月這些大人也是守到了子時四刻，就是跨年的時候，才去睡，也算是尊重了風俗了。第二天一大早，天還沒亮，京師四処就傳來了鞭砲聲。

小包子小團子被鞭砲聲吵醒，一大早就跑到沈映月屋裡來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