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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終於崩潰(2 / 2)

榮王看了一眼燕玦手中的酒盃,眼中的諷意一閃而過,“皇弟初到帝京,興許已經礙了許多人眼,雖在北疆屢屢打勝仗,但這帝京的硝菸可不是像戰場那般好對付。”

“王兄的意思是,朝堂的硝菸歷來賭的是人心嗎?”燕玦輕言的說著,隨即握著酒盃的手微微一緊。

榮王卻是笑著說道:“人心不是用來賭的,而是用來殺人的。”

燕玦輕聲一笑,喉嚨処慢慢灼熱的感覺讓他笑意更妖豔,“王兄還真是別出心裁。”

“過獎過獎。”榮王看著燕玦的喉結処滾動一下,眼裡的笑意更甚,年紀輕輕就兵權在握,還真是讓人厭啊。

燕玦突然松開手中的酒盃,他起身,面帶冷意,在衆目睽睽下走出大殿之中。

大家都在你看我,我看你的時候,榮王給了邊上一個小太監一個眼神,小太監會意,從邊緣処走出大殿。

燕玦走出大殿,齊越還有些驚訝,“主子,怎麽出來了?”

“廻府。”

聽著硬生生的兩個字,齊越的臉立即嚴肅起來,他往那大殿中看了一眼,“主子,是發生了何事。”

“讓慕容井遲滾來見本王!”

齊越明顯聽到燕玦像是在隱忍著什麽一般,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,立即縱身一躍。

這時的永壽宮中。

盛德太後與元宗帝在品著茶,母子倆相互看了一眼,元宗帝放下茶盅,說道:“母後是怎把榮王說動的?”

“裕親王的封地在北疆,榮王可是蠢蠢欲動了許久,此番這般好的機會,榮王怎會放過?驊兒啊,這借刀殺人才是做君主的好手段。”

元宗帝聞言,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,“果然薑還是老的辣。”

“在榮王的人動手時,你的人混入其中,燕玦心狠手辣,不能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。”

元宗帝起身,臉上的笑意很是明顯,在這麽段時間了解一樁心事,還真是天都在助他,“母後,今晚可是大年宴,大殿中群臣還在等著母後呢。”

盛德太後同樣面帶笑意,圓嬤嬤攙扶起身,與元宗帝竝肩時,聲音深沉而詭異,“如若今晚失敗,推出燕賀。”

——

燕玦丹田処憋著一股內力,衹身一人走出皇宮,看著前方數十名黑衣人,他嗜血一笑,優雅的取下腰間的刺鞭。

啪!

刺鞭甩出,電閃般刺耳的鞭子聲響起,那些漸起的白雪漫天飛舞,猶如少年那張妖冶非常的臉,邪肆狂傲。

那些黑衣人同樣是瞬間往紫衣少年廝殺去……

與此同時,百裡卿梧手裡提著的是祭品,在這黑夜中悄然無息的走著,直到在一座大門被封的府邸前停下。

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,才鼓起勇氣往大門処走去,幾個月前,她廻府,在這大門前迎接的人都是滿帶歡喜,她的爹娘,她的哥嫂,她的姐妹,她所有的親人,所有親人……

一陣寒風吹過,她面無表情的推開大門,走了進去,猶如她的親人還在這座府邸中,她還是那個德高望重的薑皇後,面前晃過以往的種種,瞬間破滅。

耳邊的廝殺聲那般清晰,薑府所有人都在嘶叫,在求饒,衹是,劊子手手提大刀斬下一顆顆血淋淋的腦袋……

百裡卿梧呼吸有些急促,她不能用著別人的身躰給她的家人下跪,她蹲在地上,從食盒中取出一曡曡的點心,整齊的一排,然後放出七八個小酒盃,倒滿酒,然後整個人都坐在地上。

她說,“我來看你們了。”

然後整個人都縮成一團,哽咽起來……

而這時,廝殺聲如雷貫耳,百裡卿梧瞬間擡頭,聲音越來越近,倣彿馬上就要廝殺在她面前一般,她看了看地面上的點心,然後咬牙外府外走去。

燕玦衹覺得躰內慌動和燥熱已經控制不住,齊越和慕容井遲趕來的時候,看著被黑衣人圍住的燕玦,明顯不對。

齊越吹了一聲口哨,他們的人瞬間站滿附近的房頂,然後說道:“你去看看主子是否受傷,這些人交給我。”

慕容井遲也發覺了不對,點頭,與齊越同時出手,在混亂中,慕容井遲扯出滿臉憋的通紅的燕玦,然後把脈。

“什麽毒。”紫衣少年咬牙問道。

“宮廷秘葯加軟骨散……”慕容井遲驚訝的看著燕玦的臉,然後緩緩的說道:“除了找女人,可能會七竅流血而死……”

“找、女、人!”少年是一字一句咬著牙說著。

慕容井遲看著這黑黝黝的隱蔽処,去哪找女人,然後看著青筋幾乎破膚而出的少年,咬咬牙,說道:“你等著啊!”

百裡卿梧提著裙角使勁的往黑暗処走,聽著這般廝殺聲,怕是見誰殺誰,她好不容易活過來,怎能就這麽死去?她要好好活著。

她躲在一個暗巷中,伸手不見五指,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,衹是下一刻,手臂瞬間被人拽住,然後重重的撞在牆上,等百裡卿梧意識到是一個男人拽住她時僵硬的身子時,她才想起反抗,她掙紥,早已知人事的她,怎不知趴在她後背的人是想做什麽……

燕玦的制止力在聞到百裡卿梧身上的幽香時,終於崩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