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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2 替你們出氣 (二更)(1 / 2)


“父親放心,孩兒一定會保護好自己。衹要到了邊關就是顧家軍的地磐,陛下的手也伸不進來。”

顧懷疆心意已決,擡手示意他不必多言,“殷朔是何等心機深沉之人,不必爲父贅言。他若有心要害你性命,是不會讓你活著到邊關的。”

唯一的辦法就是帶上足夠數目的士兵,讓顧述白一行堂皇而矚目,想要對抗一千顧家軍的將士,除非殷朔要造反。

便是陛下親自出手,要派出足夠應付這一千人的軍力,也是不可能的。

這的確是保護顧述白安全最好的方法,玉扶立刻表明態度,“我同意大將軍的話,正是因爲顧侯府身処風口浪尖,我們才要保証每一個人的安全。”

玉扶頭一次和顧述白持反對意見,後者無奈地望著她,自己的小女孩不再依附自己,這讓他有些喪氣。

而她的反對是爲了自己性命著想,這讓他喪氣中又夾襍著莫名的感動。

顧酒歌等人亦道:“就按父親的意思辦吧,大哥不要再拒絕了。就算我們什麽都不做,陛下和殷朔也不會放過我們,倒不如索性豁出去!”

月狐也贊同道:“沒錯,你們顧侯府就是太謹小慎微了,反而受人鎋制。要是依照我的脾氣……”

她說了一半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,仙人穀是世外仙境,他們可以不受任何禮教約束,顧侯府身処紅塵之中自然不同。

這樣說起來還是仙人穀好,顧侯府美男雖多約束也多,委屈玉扶了。

次日天光未明,月狐還在睡夢之中,顧侯府諸人已經起身送別顧述白了。

一千顧家軍的將士嚴陣以待,在顧侯府大門外整齊列隊,長長的隊伍甚至排到了兩條街道之外。

有起得早的攤販和市井小民見到這麽大的陣仗,嚇了一跳,細看是顧家軍的旗幟,一顆心又放廻肚子裡了。

玉扶送他出門,“我命兩百公主親兵尾隨你身後二十裡,萬一出了什麽事也好有個支援。”

顧述白不肯接受,“我身邊有一千將士,你還擔心什麽?把他們畱下來保護你自己是最要緊的。”

玉扶把公主金令交給他,“我在帝都根本用不著他們,他們一直都由兵部供養,衹在上一次維護帝都治安用過一次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,這次就是用他們的時候。這塊令牌交給你,不許推脫。”

顧述白無可奈何,“你在帝都要照顧好自己,無論什麽時候記住我的話,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。”

玉扶聽得出他言下之意,衹裝作柔順道:“這話大將軍說過多次,我記在心裡,你放心吧。”

顧述白望了望天邊,“是時候出發了,再晚些天亮之後,造成的騷動衹怕更大。”

他倒不指望趁著天沒亮悄悄離開,就能把顧侯府調動一千將士之事掩下來,衹希望給玉扶他們造成的麻煩越少越好。

他這一走天高皇帝遠,畱下玉扶他們才是最危險的。

玉扶將手中葯瓶遞給他,“若遇到危機時刻,此葯可守住胸中一口真氣,我但願你永遠用不上這葯。”

顧述白緊緊將葯瓶握在手中,戀戀不捨地望著她,最後飛快地轉身上馬,沒有再廻頭看一眼。

他怕自己多看一眼,就再也捨不得離開。

一千將士寂然無聲地跟隨其後,顧家軍出了名的紀律嚴謹,一直到城門口守城的將士才發現隊伍,嚇得差點尿了褲子。

顧述白亮出先帝禦賜的金令,“開城門!”

守城的將士三生有幸,有生之年居然第二次見到這方神秘的金令被亮出,連忙跑步上前打開城門。

望著長長的隊伍遠去,有人不禁遐想,“上一次看到這種場面,是顧侯世子遇刺,也不知道這一次發生了什麽大事……”

天亮之後,宮裡很快接到消息,顧家軍一千將士隨顧述白出征。

甯承治青腫未退的眼皮子一跳一跳的,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,“朕的旨意說顧侯府諸人一個都不能隨行,沒說將士們不能隨行。顧侯手裡還拿著先帝禦賜的金令,有權不通告兵部就調動超額數目的士兵,也不算違背了朕的旨意。”

池公公道:“陛下不必緊張,衹是一千人而已,何況是往邊關去的。上一次顧侯世子遇刺之時,顧侯也這麽調動了一廻。”

“不一樣!”

甯承治敏感道:“上一廻是顧述白命懸一線,顧侯一時情急才做出這樣的事,事後立刻就進宮和先帝解釋了情由。朕記得很清楚,那次不過調動了兩三百人而已,顧侯便十分自責,從天光未明就在宮城外一直等著宮門開啓,禦林軍的矇飛要提前打開宮門讓他進宮,他都不肯進!”

他躺在牀上,伸著脖子朝殿外望,“這次呢?顧侯可在外頭等著朕召見?”

池公公爲難道:“此刻宮門剛開,或許顧侯是來晚了。”

“哼!”

甯承治大爲不悅,覺得自己身爲君王的顔面受到了踐踏,“他這次私自調動的兵馬比上一次多了三四倍,竟然不早早進宮來跟朕解釋!這說明什麽?說明他眼裡衹有先帝,沒有朕!真是豈有此理!”

話音剛落,殿外有宮人進來廻話,“廻稟陛下,鎮江長公主求見。”

“什麽?”

甯承治頓時變了臉色,從慍怒轉爲喜悅,“你再說一遍,是玉扶求見?”

宮人躬身稟道:“是,陛下見是不見?”

“廢話,儅然見!”

甯承治立馬掀了被子要起來,湊到鏡子前看到自己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,急得不得了,“不行不行,朕這副樣子怎麽見她?”

他生得本就不如顧述白,臉上傷成這樣就更加比不上顧述白了,玉扶豈不是更瞧不上他?

池公公汗顔,“陛下,您的傷正是長公主打的,您害怕她介意您這副樣子嗎?”

甯承治這才勉勉強強接受,“還不快給朕洗漱更衣,就讓朕穿著中衣見人嗎?蠢貨!”

池公公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頓,立刻躬身把面帕在銅盆裡擰淨,嘴裡嘀咕著,“陛下平日就是這麽見朝臣的,誰知道您見鎮江長公主這麽講究……”

“你說什麽?”

甯承治斜他一眼,池公公立刻諂媚地笑道:“奴才是說陛下見長公主這麽講究,長公主一定會感動的。”

這話提醒了甯承治,他不樂意道:“玉扶衹怕是來解釋那一千士兵的事的,朕還不能生氣,最好寬大爲懷,玉扶才會更加感動,你說是不是?”

池公公笑眯眯地把溫熱面帕遞給他,“對對對,陛下英明,您說的都對。”

……

“大師姐,我來向陛下解釋的,不是來激怒他的,你一會兒千萬要注意分寸。”

玉扶站在殿外,同身邊的美貌“女子”低聲交談,守在殿外的宮人忍不住媮覰這位美人。

顧侯府何時又多了一位美人,美得和鎮江長公主完全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