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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8 渣男憋气(1 / 2)


周嬷嬷扫了他两眼,似笑非笑道,“姑爷还是不要管的好。”

“你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李成弼白着脸拧着眉头看周嬷嬷。

周嬷嬷笑了笑,没有搭理他,转头对打板子的两个小厮道,“用点劲儿,中午没吃饭吗?还是看到一团白花花的肉就迷了眼睛,满脑子都是那起子肮脏龌蹉事儿!也不看看谁供的你们吃喝,谁给的你们衣穿房住,给脸不要脸的下贱玩意儿……打,给我狠狠打!打死抬去丢城外乱葬岗去喂野狗!”

一群围观的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战。

两个小厮对视一眼,都是人精,心里虽清楚周嬷嬷这话是骂给姑爷听的,却不敢拆穿,面上还得配合的吓的抖三抖,“嬷嬷、放、放心,咱们都是家生子,知道规矩,不会跟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儿一样干这么蠢的事。”

周嬷嬷满意的点点头,再转头看李成弼,“天凉了,姑爷进屋歇着吧。”

那眉眼的轻蔑和不屑让李成弼气的胸口像揣了颗大石头,压的他喘不过气。

“老、老东西,你敢、你敢指桑骂槐,说我下贱……”李成弼气急败坏,指着周嬷嬷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居然敢骂我,我堂堂秀才……”

说到秀才二字,李成弼突然卡了壳。

周围人或怜悯,或鄙夷的看着他。

周嬷嬷撇撇嘴,嗤笑一声,“老奴劝姑爷还是给自己留一点颜面的好,您如今是白身,不比原先有功名在身,人人都要巴结你!你们几个,以后都给我警醒着点儿,再有人勾引姑爷……呵呵,别怪嬷嬷没提醒你们,青芽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!”

远远围观的几个年轻婢女吓的面色惨白,双腿发软。

李成弼气的浑身哆嗦,“你、你、你们周家欺人太甚!不过是十年,十年后我照样还能考功名,我十六岁能考上秀才,你们怎知我十年后焉不能再考上!”

周嬷嬷上下打量着李成弼,噗嗤一声笑了。

“你、你笑什么?”李成弼一怔,瞪着周嬷嬷。

周嬷嬷笑,“有梦想总是好的。”

你想考功名,也得看看我家老爷和太太愿不愿意让你考?!

李成弼哪里听不出周嬷嬷言语中的嘲讽,指着周嬷嬷的手都在抖,“你们周家欺人太甚!”

“我家小姐还怀着孩子,姑爷跟一个贱人搞在一起,难道不是欺人太甚!”周嬷嬷冷眸看过去,李成弼神色一紧。

“还是说姑爷心疼这个贱人,远超过怀了你孩子的我家小姐?人就在这儿,姑爷只要说出替这贱人求情的话,老奴这就回去一趟与我家老爷太太说,姑爷与青芽情投意合,要与小姐合离,我们小姐带着嫁妆和田产宅子来你们李家,带着这些东西走,从此姑爷想跟什么人搞在一起都不会再有人说个不字!”

那青芽的双眸迸发出希冀的目光,灼灼的看着李成弼。

周嬷嬷冷笑一声,“姑爷,意下如何?”

如何?

不如何!

真要合离了,他一个铜板都得不到!难道让他继续回去过那种冬天抄书抄到手上全是冻疮,只赚几个铜板的辛苦活?

打死他都不要再经历一次。

“我要休妻!”李成弼直起身子。

对,他可以休妻的。

“周小姐善妒,不堪为妻!”

“呵呵。”周嬷嬷冷笑一声,“姑爷打的好算盘,只可惜,一个白身说的话,姑爷觉得谁会听?反而是姑爷趁着小姐怀孕,跟人胡搞让小姐动了胎气这事儿传到县太爷耳中,姑爷以为,县太爷是听你的话还是听我们老爷的话?”

李成弼攥着手,几乎咬碎一口牙,“刁奴!”

“谢姑爷夸奖。”

李成弼气的浑身发抖,还想说什么,余光扫到四周虎视眈眈的下人,才猛然反应过来,这些人都是周家的,哪怕他为自己辩解再多,他们帮的还是周家,而不是他!

见实在讨不到好,又受不得被人指着鼻子骂,还有人满脸轻蔑和鄙夷,看他好像在看只臭虫,李成弼忍无可忍,狠狠的甩袖离去。

周嬷嬷冷笑一声,垂眸瞧着抖的不成样子的青芽,轻叹一声,“天作孽尤可活,自作孽不可活。要怪就怪你不守本分,肖想好日子却挑错了人。”

青芽呜呜哭泣,想求周嬷嬷饶她一命,声音却越发低沉,直到归于平静。

院子里安静的可怕。

周嬷嬷摆摆手,“将人拉出去,丢到乱葬岗。这里……清洗干净。”

……

李成弼心中苦闷,跑到街上寻了处常去的酒馆寻了个楼上临窗的位置,要了几碟小菜两壶酒,一个人喝了起来。

正喝着,忽然听见楼下有熟悉的声音,正说笑着什么。

他探头一看,是平日关系不错的张秀才,张口就想唤人上来陪他喝一杯,却听跟着张秀才的人突然出声道,“张兄,听说姓李的这回彻底废了?真的假的?”

“秀才功名都被人撸了,你说真的假的?”张秀才嗤笑一声,嘲讽道。

那人嘿嘿一笑,“秀才功名撸了不还能考吗?过几年说不准还能考秀才……”

“十年呐!谁耐得住十年的寂寞,等的起十年的空窗?”有人嘲笑道,“再说,李成弼现在是周家的女婿,周家巴不得他一辈子靠着周家过日子,哪还会给他翻身的机会,你们等着瞧吧……”
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
李成弼大怒,站起身,冲着嘲笑的人尖声道。

那人吓了一跳,周围看了一圈,没瞅见李成弼还以为自己见鬼了,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,“娘的,大白天的,怎么出现幻听了?”

张秀才捅了捅他,示意他抬头看。

那人抬头一看,眼珠子猛的瞪大,哎呦一声,连着往后退了几步,看着怒火中烧的李成弼,面上掠过几分尴尬,讪讪道,“李兄,你怎么在这儿?吓我一跳。”

“吓你一跳?”李成弼冷笑,“枉我平日还觉得齐秀才虽文采不足,涵养不够,但也称得上是个光明磊落之人,没想到你竟也学那起子妇人背后说人坏话道人是非!我李弘载真是错看了你,错交了你这个朋友!”

众人,“……”

张秀才出来打圆场,“李兄误会了,齐兄不过随口一说,绝没有其他的意思。”

“还需要有其他的意思?”李成弼呵呵笑道,“什么叫我是周家的女婿要靠周家一辈子?周家不给我翻身出头的机会又是什么意思?”